说完,翟邱临眼神里暗含警告,凌厉地扫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原地,身后的保镖也跟随着他气势慑人的步伐离开,寒风吹起他的衣角,整个人显得冷漠无情。
自作多情?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她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
看着他的背影,廉矜文渐渐地心痛如刀绞,眸中的光彩也暗淡下来,万念俱灰。
“小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苏桃到的时候,发现墙边坐着一个人,娇小的身子蜷缩着,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小狗。她走近了看才发现是廉矜文,顿时心疼地跑了过去,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怎么手这么凉?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翟邱临呢?”
苏桃扫视了周围一圈,除过地上有着淡淡的血迹之外,昏暗的小巷内再无其他的人。
听到声音,廉矜文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溢满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桃桃,没事,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发现苏桃脸色很差,她还扯了扯嘴角安慰她:“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强三已经走了”
“别说了。”苏桃眼角通红,立刻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虽然不知道廉矜文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默契,哪怕是她脸上细微的一个表情,即使她再怎么伪装,苏桃也一眼能看穿她心底的难过。
总是伪装的像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可是谁知道她的心底有多柔软,被人轻轻地触碰一下就会受伤。
回到了翟家别墅,廉矜文脱掉了满身灰尘的衣服,走进浴室打算泡个热水澡,却发现头晕的厉害,根本站不稳,最后还是张姐发现了她脸色不对劲。
“夫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医生来啊,你受伤了。”张姐见她固执地换着衣服,手却抖得厉害,而且裸露出来的手臂,原本皮肤细腻光滑,此刻却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分外明显,张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
听着张姐大惊小怪的语气,廉矜文垂了垂眼帘,这些都是在会所的时候磕碰到的,此刻手臂上已经布满不少的乌青,嘴角也有血迹,不过不是她的,想到强三,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没事,这都是不小心磕伤的,张姐,你先出去吧。”
廉矜文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抬了抬眼皮,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见她眼神里满是固执,张姐最后只好无奈地离开了浴室,可是她并没有走多远,担心地守在外边。
将身体沉进装满水的浴缸中,廉矜文轻轻地呼了口气,温润的水流穿过身体,带着温热,让人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一丝舒畅来,她将脑袋靠在浴缸边缘,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廉矜文发现眼前的光线十分刺眼,她用手挡了挡。
“张姐,我怎么在这里?”她还记得明明是在浴室,怎么醒来就到了床上,她挣扎地坐了起来,发现头依旧晕乎乎的。
事实上,张姐心里很担心她,早先时候翟邱临回来了一趟,脸色铁青,之后接了个什么电话又出去了,紧接着廉矜文便回来了,她以为两人之间又爆发了什么矛盾。
而且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这些明显都不可能磕伤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翟邱临对她的态度她看在眼里,因此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做的。
张姐一直以来都很同情心疼她,因此平日里对她照顾的也格外用心。
可是这次她这么笃定,却不知道怪错了人。
此刻看着廉矜文疑惑的眼神,张姐眼里满是悲悯,“夫人,昨晚您睡觉晕倒了,我将您扶出来的。我已经叫了林医生来,您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包扎。”
“不用了,张姐,这些伤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