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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可以,你只要答应我离开公司,别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来博取同情。”翟邱临冷笑一声,眯着眼看着她,手上用了些力。
自导自演?居然说她被一群混混纠缠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刚刚在和混混纠缠的时候,廉矜文也受了伤,扑上去的时候,被刀子给刮了一下。
只是她一路上一直担心保安大哥的伤势,没有顾忌,出了医院她才发现袖口上往下滴血,此刻被翟邱临给攥住,手指刚好捏在伤口处,廉矜文疼的脸色白了一下,轻微地呻吟了一声。
然而她的示弱,却更加地让翟邱临不屑,认定了她喜欢演戏伪装。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戳穿了你无话可说了?”
“你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去医院,或者看看公司前边监控,如果真是我自导自演的戏码,我今晚就不会回来。”廉矜文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气,心里的委屈难过交织在一起。
在翟邱临的眼里,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富有心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他可真是高估了她。
看着她白皙的小脸因为愤怒晕染绯红,唇色点点苍白,灵动的水眸里除过惊诧夹杂着失望,胸口激烈地起伏喘着气,衣服上还沾满血迹,在他的身影下,面不改色地和他对视,翟邱临手松了一下。
下一秒,只听得房间门砰地一声给关上了,将他隔绝在门外。
站在门口,翟邱临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
一向在她面前扮演一个无情冷漠的恶魔,可是今晚面对如此弱小,而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廉矜文,他居然恍惚了,心脏似乎被揪紧了一下。
回到了书房,翟邱临拨通了一个电话,寒夜里声音愈加的冷漠,低沉:“我要知道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她的东西,原封不动地给我拿回来。”
放下了电话,翟邱临感觉到手指间有些黏腻,他低头看了一眼,灯光下修长的指尖全是鲜血,有些刺目,他皱了皱眉,往门外看了一眼。
难道是她受伤了?
浴室内,廉矜文脱掉了满是血迹的衣服,这才看清手臂上的伤口,看来之前已经结痂,可刚刚被翟邱临粗暴地攥住,又开始流血了,新流出的血顺着细腻的肌肤蜿蜒而下,落在浴室瓷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梅花。
低头看着血一滴滴地往下掉,廉矜文有些恍惚,大脑似乎失去氧气一般,天旋地转的,在倒下去的瞬间,她还在疑惑,她明明不晕血的。
“廉矜文,我知道你在里边,开门,不然别怪我闯进来。”门外翟邱临狂怒地砸着门,可是浴室内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安静的只听见他急躁不稳的呼吸声。
翟邱临脸色一寒,直接一脚踹开了门,看清晕倒在浴缸边的廉矜文,以及她身侧一滩血迹,他瞳孔猛地一缩,大步走了过去。
廉矜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走过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似乎走到哪里没有出口,她被困其中。
刺目的光线,让她猛然惊醒,醒来之后,便看见张姐站在窗户边拉着窗帘,见她醒来,脸色惊喜叫了一声:“夫人,您终于醒来了。”
脑中混混沌沌的,但廉矜文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回来之后和翟邱临吵了一脚,而后不欢而散,之后她似乎晕倒在浴室了,她伸手揉了揉额头,怎么这么痛,一模额头起了个大包,想来是撞到了浴缸上。
“张姐,昨晚我晕倒了,是你发现我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见此张姐立刻过来扶着她起来,将抱枕放在她身后靠着,笑着说道:“昨晚我睡得早,早晨起来后我才知道夫人您晕倒的事情。”
难不成她昨晚在浴室晕了整晚,那也太惨了点吧,说不定她就算是死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