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什么的。
她心里越发狐疑,想起刚刚有个灰衫汉子路过她家门口,对她打听鱼家二房的事。
对方说:“这位夫人,在下见那杏花村外有处挺气派的庄子,听说庄子的主人是您妹婿,能否请您引荐一下,在下对那庄子的主人实在好奇。“
王氏得了对方给的两角银子,想着反正只是走动一趟,这便来了。
可来之后,她就心里有些不舒服了,眼前的庄子,哪里还有记忆里的落败模样?可笑她之前还在二房的眼前炫富来着,也实在丢人了。
“夫人,您这边请。”余盛引着王氏进了鱼苗的院子。
王氏没想到在院子里看到很多人,只见院里摆着几张桌子,桌前坐着不少佃农。
她下意识地又顺着大开的房门往对门望去,对门的院子里,同样摆着几张桌子,坐满了人。
“呦?这是有喜事吗?“
鱼苗跟李三娘忙迎了过去,鱼苗笑着说:“大伯娘,瞧你说的,这哪叫有喜事?我们庄子被刘员外收购了,这不是给他做工管饭么?”
魏清风淡淡地望了一眼小娘子,见她说起慌话,半点不心虚脸红。
王氏心底的狐疑淡了几分,扫了眼几张桌子上的吃食,摇头叹道:“这亲家公也真是的,你们帮他做一天工,中午就吃这些?“
“……“众佃农默契地瞅了一眼鱼苗跟魏清风。
鱼苗尴尬地笑了笑,只听王氏又问:“那,你们田地里的那片产业,都是刘家的?”
鱼苗略一沉吟,回着,“那绣坊跟香坊是他的,哦对,还有那些花木,不过那片竹林与荷塘是我相公的。你也知道,他酸腐习惯了,种点荷养点竹,装装风雅罢了。”
“……”魏清风。
“……”众佃农。
王氏暂时没了问题,心里那点优越感又腾了上来,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日后,她那点优越感不止被秒了,而且被秒成了渣渣。
鱼苗先是客套了一番,问王氏吃饭没有,后来问她,“大伯娘突然来,可是有事吗?“
王氏这才道:“是有点事,刚才我门口路过一个行人,那人说对你们庄子的主人好奇,想拜访下。“
鱼苗心想,今天中午还真是不太平,先是有人在她家门外闹事,后是有人打主意,打到了大房那里。
鱼苗下意识地望向魏清风,却见他与叶开交换了一个神色。
她有点不开心,闷闷地提醒道:“相公,大伯娘等着你回话呢。“
“不方便。“然而,他的话才刚出口,就见王氏突然蹙了蹙眉,紧接着,捂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模样。
院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之前鱼山根死得突然,鱼苗至今有点唏嘘,又觉得天气热,生怕王氏突然出个好歹。她跟李三娘一左一右地扶住王氏,让王氏坐在最近的凳子上。
可,王氏却喘得更严重了,连嘴角都有点泛青。
她这模样,不像中暑,也不像突然得了急症,反倒像……
中毒!
众目睽睽之下,鱼苗也不好把晶露弄出来,正想着想个借口回房搞小动作时,魏清风却突然走近了王氏。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给王氏,边递给她边问:“大伯娘可是收了那行人的东西?”
王氏难受欲死,也顾不得魏清风递给她的是什么,急忙将药给吃了,好半晌,脸上才恢复了血色。
这瓶药,是田玉临行前送给魏清风的,眼见着王氏毒解了,他心里已然确定,王氏见的那人,与湖底刺杀他的是同一类人。
王氏支支吾吾,但想着家里不差钱,便郁闷道:“就是收了他两角银子,怎么了?难不成我收了东西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