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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居然是重瞳”,水三爷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随即喉咙一道腥咸,血箭从唇中喷射而出。

    水三爷额头青筋凸起,双眼死死地盯着梧桐的眼睛,任由血从唇角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染红了锦被,在锦被上绽开朵朵血红色花。

    “桐儿,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祖父,一定要”,水三爷用力扶着床柱,用尽力气说道。

    看着水三爷唇角不断溢出的血混合着碎末,梧桐眼中似掩饰不了的失望,问道:“爹爹就这么担心我为水家带来祸患”。

    水三爷的决定丝毫没有将梧桐的安危放在心上,十八年前水家的人在商议之下放弃了刚刚出生的梧桐,想不到十八年过去了,水三爷依旧是不改初心。

    “不是这样的,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祖父,他”,水三爷看着梧桐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后退,伸出手想要扯着梧桐的衣裙。

    青筋凸起的手忽然滑落,水三爷整个人失去了声音的气息,梧桐看着水三爷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在滑落,溅在地上起了一朵朵鲜红色的小血花。

    “你明明想要我的命,但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梧桐捂着自己的心口向后退,眼眶中溢出了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

    梧桐轻轻将素绢绑在自己眼睛上,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失去所有生机的水三爷,静默无语的待在了床边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是梧桐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呆滞的坐在了水三爷的尸体旁,任由水三爷苍老的手在自己掌心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一道光亮从门口射入,刺眼的光芒落在梧桐身上,带上了一丝悲凉。

    “你们来迟了,爹爹已经走了,很安详”,梧桐言简意赅的说道,平静的从地上站起来,安静得不像是刚刚失去自己父亲的模样。

    “什么?”,水易寒与水询礼快步上前,见到的却是床上躺着一具已经冷透了的尸体,熟悉的脸上泛着丝丝青肿,尸斑已经开始蔓延到水三爷的脸上。

    水询礼冷着一张脸,水易寒对水三爷脸上遍布的尸斑似乎一无所觉,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伸手探了探水三爷的鼻息,片刻后才问道:“三叔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翔跪在了地上,双手狠狠的嵌着鲜红色的地毯,脸上神色悲恸,朝着水三爷的身体磕了三个头,目光看向了一旁一脸平静的梧桐。

    说来也奇怪,屋子里三个人是水三爷的血亲,但是最为伤痛不已的却是阿翔,梧桐站起身来,淡漠的说道:“爹爹旧疾复发,我先回去了”。

    梧桐离开,阿翔奉命保护梧桐,自然也跟着离开南风苑,水易寒眸色复杂的看了梧桐一眼,自己的这个堂妹到底是有多冷血,母亲死的时候没有参加葬礼,而现在父亲死了,却连一丝悲伤都瞧不见。

    天空艳阳高照,炙热的阳光落在大地上,就连树上的黄莺都变得无精打采,远处一道道热浪打来,梧桐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冷颤,似乎遇到的不是滚滚热浪,而是刺骨的寒风。

    “下雨了吗?”,梧桐伸出手,掌心朝上的想要接着天空中飘落的雨滴。

    大地被天空不断散发着热量的太阳烤得跟烧红的锅底一样,万里无云的晴空上没有半点要下雨的迹象,阿翔在身后看着梧桐脸上的茫然,悄悄低下了头。

    “三爷已经走了,请小姐节哀”,阿翔跟在梧桐身后说道,只觉得梧桐听了这句话,原本带着急促的脚步走得越来越快了。

    梧桐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在厨房里打翻了一个个调味品,各种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涌上了梧桐的心头,那种悲伤挥之不去,深深的弥漫在心口。

    “我没有很难过,不过只是一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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