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三爷怎么样了?”,阿翔一进门就关切的问道。
水三爷原本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阿翔的说话声一下子把熟睡中的人惊醒了。
水三爷原本握着梧桐的手猛的一用力,吓得梧桐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上了前来为水三爷医治的大夫。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水三爷握紧了拳头,往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打了几下,拳头落在结实的胸膛上传来“砰砰”的声音。
“扑哧”一声响,水三爷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喉咙深处传来微痒,鲜红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梧桐就站在水三爷的侧方,鲜红的血有一大半落在了梧桐的右手上,温热c粘稠,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梧桐感觉到落在自己右手上的血逐渐变得冰冷。
“快把他扶到床上去”,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就在梧桐和阿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时候,大夫已经反应过来了。
阿翔扶着水三爷,依照大夫的吩咐把人平躺的放在了床上。
梧桐心急如焚的跟了过去,瞥见了水三爷额头满是豆大的汗滴,正汇成一条条水线不住的落在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
水三爷躺在床上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原本就苍白带上了隐隐的青色,而嘴唇更是呈现渗人的紫黑色。
“他身上是不是有旧疾?”,大夫急得满头是汗,水三爷的情况当真不好,若是迟了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大夫此话一出,阿翔频频点头,着急说道:“自从我家夫人过世,老爷的身子就一直不好,而且还出现过几次胸口痛的情况,后来服了大夫开的药才好了一些”。
此时躺在床上的水三爷疼得浑身痉挛,像是被放到了油锅里炸的大虾,疼得浑身缩成了一团,不停的在床上翻滚。
“你们家主子这是心绞痛,平日里只能精精细细的养着,像现在这样来势汹汹的发作,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老大夫看着梧桐脸上的悲伤有些不忍,却还是这般诚实的说道。
“我”,梧桐嘴唇轻颤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忽然掉进了无尽冰渊,冷得连血液都要凝固了。
老大夫从自己随行的小药箱中摸出一个粉色的小瓷瓶,指了指床上疼得缩成了一团的水三爷说道:“此药散虽不能救命,却能缓解疼痛”。
老大夫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这药散起码能为床上疼得意识模糊不清的人,争取一些交代后事的时间。
阿翔赶紧端来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拔开了粉色的瓶盖,白色的粉末落在温水里,随即融化消失不见。
老大夫赶紧上前水三爷扶起来,用手指用力的掐着水三爷的人中,本就意识模糊的水三爷忽然清醒了一小会儿。
老大夫抓紧机会将手里的药水全部灌进了水三爷口中,挣扎间有大半的药水从嘴里流了出来,站在一旁看着的梧桐暗暗揪心。
又是一阵咳嗽,水三爷似乎被药水呛着了,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脸色还是那般的苍白与铁青。
服用了药散的水三爷轻轻舒缓了一口气,看着一旁满脸急色的梧桐,轻声说道:“爹爹现在好多了,你不用太担心”。
阿翔看着脸色有所好转的水三爷欲言又止,每天都在跟不同的病人打交道的老大夫哪里能不知道阿翔现在在想些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药散只能止痛不能治病救命”。
站在一旁的梧桐闻言心中泛起浓浓的悲伤,炽热的泪夺眶而出,打湿了蒙在眼睛上的素娟。
像是印证老大夫说的话,水三爷又轻微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了殷红的血。
“大夫,大夫,求你救救我爹,你需要什么药材我都帮你寻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