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风就忽然搂过我的肩头,将我的下巴死死的压在他的肩膀上,“不,恰恰相反。”
在我的心快要被撕裂的时候,他却如是说。
他说,“在你来之前,我有这样想过。”热气哈在我的颈项里,他继续道,“可是在你来以后,我才知道,文芷,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格桑花的花语是:怜取眼前人。而它的精神,就好比是生命力的微光,虽然弱小又不怎么起眼,却是荒野草原上的一道最美的风景。”
“文芷,我试过要离开你,可是身体的诚实告诉我,我做不到。”
“即便是我爸无法接受我们在一起,我依然做不到顺了他的意。”他说,“这世间万物,我原来以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可现在才忽然有些明白了,这种不能自拔的感觉,也许就是爱情的滋味。”
“我这辈子活的都太理智,这样打破常规的情感,鲜少有过,我,好像不太想放你走了。”
他的吻,就再一次落在我的颈项里,“我说过,我睡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从他刚才扑倒我要了我的那一刻开始,他其实就已经改变主意了。
前面铺陈了那么多,不是为了挑起我的伤感,而是为了烘托此刻的深情。
我望着他那好看的眉眼,真的魅惑极了。
初见陆立风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眉很重,眼窝很深,仿佛深情又多情,高挺的鼻梁总是可以引起人的无数遐想。
那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五官,就驻扎进心窝里,赶不走,吹不散。
此刻,他那样深沉的一张脸冲击到我的眼眸里,就愈发是被拿下了。
我说,“总觉得你应该是最无情的那一个,可偏偏,你就是最温柔的那一个,陆立风,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曾经的二十几年,我到底是活了些什么?守着的那些苦,就是为了遇见你么?”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从你的父亲跟你宣战的那一刻,从我开始渐渐了解你家庭的那一刻,多少次,我都觉得好辛苦,每一次,我都差一点要放弃。”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差那一点要放弃的时候,那一点就特别的争气,我就总还是能站到你的背后,望着你那孤独的身影,然后以为你不会再回头了,你就转过身来,还要抱着我,温润软语,一口气把我给拿下。”
我说,“陆立风,你坐过过山车吧?这感觉,就跟那玩意儿一样一样的。”
陆立风就扯了扯嘴角,笑了,“那你又怎么不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就像跳楼机?”
我想,我们两个必然是抽风了,说了这话,第二天就跑去了游乐园。
陆立风好难得的主动牵了我的手,“从遇见你开始,就好像进了玄幻,每天都在打怪,辛苦的要命,都没有时间演一场言情电视剧,也像那些个青年男女似的,秀一把恩爱。”他说,“真是盼着你来,这隔着千山万水的,也没人能打扰我们了,什么都不想,咱俩就待一块儿,好好享受一下时光。”
我的心就因着这一席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眶都跟着微微湿润了。
时光这俩字,太浪漫,太青春,跟我相去甚远了。
陆立风去买了票,我们就在过山车的项目前,排起了长队。
澳大利亚这边原本人没有国内那么热闹的,可偏偏就是最热闹的一个景区,是当地最长最刺激的一个过山车项目,无论老少男女都在前面排着,我们也无奈站在原地等待。
陆立风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戴了黑色墨镜,又戴了一顶鸭舌帽,帅气的掉渣。
前面的几个女学生,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去望他。
“中国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