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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苏天尧出狱后,烦心事儿真的是接踵而至。
当年没能偿完的债现在才开始算计,未免有些太晚了。
有些债该偿,比如他欠苏天尧的恩情。
而有些债不该偿,比如严夏的。
从前,在不知道苏天尧保护了严夏之前,他对严夏是没有恨意的。
可自从知道十六年前严夏也在现场的时候。
他心里就一直都觉得很是很重。
实际算起来,不是只有濮萝一个人算计了苏天尧。
严夏也推了一把手。
如果严夏当年能够在他面前坦诚的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不会造成苏天尧最后的悲剧。
她是唯一能证明苏天尧清白的人。
可她却选择了沉默。
苏天尧说濮萝是个像恶魔一样存在的女人。
可在他看来,如果濮萝是恶魔,那严夏就是魔鬼。
这两个女人的坏绝对是不相上下的。
起码濮萝的童年是值得人同情的。
她的邪恶,她的恶毒,可能都源自于外来环境给予的压力。
但严夏从小在温室中长大。
她的心为什么也这么的狠呢。
先把机车男抓到,然后他要好好问问严夏,她的良心呢。
当年,他和苏天尧对她都不薄。
为什么要毁了他们。
齐景焕冷冷的沉了口气。
远处操场上‘一二三四’的口号声响破天际向这边传来。
门口传来小通信兵响亮的声音:“报告。”
齐景焕回神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进来吧。”
小战士推门而入来到桌前立正站好:“报告团长,部队门口有人找您。”
齐景焕蹙眉:“什么人?”
“那位先生说他姓濮。”
濮?齐景焕纳闷了一下,他认识的姓濮的人只有濮萝而已。
先生?
“是中年男人吗?”想到什么似的,他又追问了一句。
“是。”
“放行请他进来吧。”
齐景焕心中有几分纳闷,会是他吗?
“是。”小战士转身出去了。
齐景焕在房间里有些忐忑。
没多会儿,门口再次传来报告声:“报告。”
“请客人进来吧。”
小战士在门口说了一声:“先生您请进吧。”
门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的脸,齐景焕站起身抿唇一笑:“濮叔叔,真是您呀。
刚刚我的通信兵说有位姓濮的先生找我,我就猜会不会是您呢。
我认识的人中姓濮的就您一家。”
“景焕,多年不见,你还好吗?”中年男子上前握住了齐景焕先对他伸出的手。
齐景焕对门口喊道:“小韩,倒两杯茶来。”
“是。”
“十几年不见了,你真是出息了。
在北京也成了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呀。”
中年男子赞扬的看向齐景焕。
齐景焕淡然的笑了笑:“濮叔叔客气了。
不过是在北京混口饭吃罢了。
不能跟您相提并论。”
“哎,只可惜了呀,我家濮萝没有那个福气。
不然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爸爸了吧。”
齐景焕沉默了片刻后回应道:“是我没有福气。
濮叔叔你快坐吧。”
自始至终,齐景焕唇角都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