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策和推着凌郓水泡的南宫婧步入了那个小巷内,过了一个拐角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拐角后的小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还落着一些切口平整的肢体,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恶心的血腥味来。
粗略地数了一下地上大概躺着二十多号人,半数以上的可怜娃断臂或是断腿,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也有一些四肢尚全的人,但下场也不是特别让人放心:这些四肢还在的人绝大部分都受到了让人看着就觉得疼的损伤,比如手臂被强行往外掰形成一个朝外的钝角,双腿被打成一个结等等。双臂脱臼无力垂在一旁的人和前二者相比之下已经非常幸运了,而还有一些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晕过去的人可以说是上辈子积德了。
万幸的是,经南宫婧和周栩策二人的确认,这些失去意识的人都还活着,没有人死亡,只不过有些伤势中的家伙再不接受治疗,不是归西就是落个终身残疾。
“这些都是刚刚跟我们火拼的那些人啊。”南宫婧仔细看了看地上这些人的脸,讶异道:“人数少了不少啊。”
“啊麻烦活啊。”周栩策对着自己的脑门敲了两下,把剩下的薄荷糖尽数倒进嘴里,接着身旁的盗版吹起手中的海螺,十多道白色的细流从螺孔里缓缓流出,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将那些断臂断腿的伤者们的伤口断面包裹起来。
“喂,有能起来的吗?”南宫婧踩着靴子轻轻推了推一个看起来没有受伤的人,又伸出棍子捅了捅另外一个同样情况的家伙。
“唔呃”那位被棍子捅着的青年脸色挣扎了一下,慢慢打开了眼睛。
但紧接着这个人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惨白,两眼一翻又差点昏了过去,还好南宫婧用棍子敲了一下他的肩部,他才因为感受到痛觉而再次恢复意识。
恍惚的眼神慢慢聚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在已经开始转凉的秋天还穿着露脐背心的大胸妹子拿着一根棍子在捅着他的腰。
然后他扭动着头部看了看四周,惨白的脸色居然变绿了起来,嘴里咕噜咕噜地好像要吐些什么东西,把这些看在眼里的南宫婧迅速把棍子抵在了他的喉间,而后这个人翻着白眼硬生生地把要吐出来的东西给咽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装死的时候,麻溜点起来。”南宫婧把棍子架在肩上,说。
虽然满脸菜色,但终于是真正恢复意识了,这个被南宫婧特别关照的家伙挣扎着坐起身来,扫视了一遍躺在地上的同伴们的惨烈景象,刚刚咽回去的东西终于是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咳得救了啊你是青组的?”满脸鼻涕和泪花的小伙子喘着气说道。
“嗯,你运气不错,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南宫婧嫌弃地后退了几步,取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现在在这里的都还活着,放心吧。”
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满脸菜色的小青年又露出痛苦的神情,满头是汗的他擦着眼泪哽咽道:“我们败阵之后准备回去,被两个女的给截住了。”
也许是受到的打击有点大,他显得有些言语不清:“我们没有放在心上,然后最前面的领队他们就被那个矮个子的小女孩砍掉了手,那个高个子的黑妹身后伸出巨大的手臂没出两下就把我们全收拾了”
“那你怎么没事呢?”南宫婧问。
“我吓晕了”小伙子羞愧地低下了头。
“呃。”南宫婧摇了摇头,“确实没办法,你们大多也只是学生。不过放心吧,那两个家伙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那个朋友,如果你们是一起回去的话,这里的人是不是少了一点?你们的那个领队好像也不在。”靠在墙边坐着的周栩策大声问道。
“啊是的,少了十几个”小青年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