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赞歌一群人还在厂房里扔着硬币选人的时候，有两个人已经在他们周围已经摸索了近半个小时。

    “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挂在观衣领上的对讲机传出了季静的声音。

    “同样。”

    观从天台探出头，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这片工业区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们匆忙地奔走在阳光稀少的马路上。

    这只是一个繁华城市的缩影。再过几分钟，这片区域的人流就会慢慢减少，人们就开始他们新一天繁重而枯燥的工作。

    在这工业区里坐落着唯一一家酒吧，老板每天都会早早地将它开张——即便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顾客，但他依旧会将酒吧的大门打开，也总有一些个别人在大白天进去买醉。

    “上班时间到了。”季静提醒道。

    “好的。”

    一颗绕着黑色雾气的金球从观的掌心浮出。在观的控制下它瞬间分裂成十个小金球，然后这些小东西从观的掌心离开，向不同的方向飞去。

    “撑不住了就休息。”季静再次提醒道。

    这是从季静的初阶——也就是几天前周栩策伪装的那五杆枪支中得来的灵感。季静可以将这五支枪摆放在不同的位置上，然后通过初阶提供的视野来进行观察。但理所当然的，这种多面观察对精神的消耗极大。

    的五支枪和季静本身的视野共有六个，听起来倒是非常方便，但她根本不能做到同时观察六个地方——混乱的视觉会将自己的脑子直接挤爆，最多也只能用每个初阶拥有者都可以做到的双向视野。

    观也是一样，将自己的分裂成是个去观察各个地方，但也只能一个个来。不过他们选择的目标是各个厂房各个公司里面的人，这些人开始工作后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移动，而观的想法就是要看看jade是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说不定漆黑赞歌也是些上班族呢。

    其中一个小金球落在了那家酒吧背后的小巷里，一些宿醉的人横七八竖地躺在地上，个别人甚至倒在了自己产出的呕吐物里却毫不自知。也有一些流浪汉们靠在墙边打着盹，胆子大的还有贼心的就去这些不省人事的醉汉身上企图带走一些财务。还有些比较惨烈的，前一个夜晚借着酒劲和别人起了冲突现在脑门子血都结成块的倒在一些碎酒瓶旁边不知道死没死的人。

    这也是一个繁华城市的缩影。

    酒吧的后门被老板打开，看着这些某种意义上都是失败者的人们不禁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飞快地动起手指，然后关上了后门选择不去搭理这些人。

    观也对这些人没有多大兴趣，控制着这个小球准备离开，不过下一秒他就停住了。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或者说是“老熟人”——一滩暗红色像是沼泽地的阴影从一个拐角处绕了过来。

    “酒吧有情况。”观低下头朝着对讲机低声说了一句，同时控制着那个小球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其他分散出去的小球也飞速向这个小球聚集而来。

    这滩熟悉的阴影快速地掠到这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旁边，随后伸出那些光滑嫩白的手臂，将离它最近的几个醉汉拖进阴影里。

    “那…那是什么鬼玩意！”

    醒着的几个流浪汉吓得拔腿就跑，但常年营养不良的身子怎么可能跑得过速度极快的，两三个流浪汉刚没跑出几米就被拖进阴影里逐渐没了声响。

    在抓人的时候，观的也已经聚集完毕了。闪耀着金色微光的球体渐渐伸长、变扁，最后化成了一把宽刃刀的模样。

    观从天台上伸出脑袋，能勉勉强强看到酒吧后门小巷的一角，恰好是最后两个醉汉所躺的位置。几秒之后，那滩长着十几条张牙舞爪的手臂的阴影就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