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发现二皇子面色有异,随从不免担心。
正是这一声将司寇显从思绪中拉回,他蓦地起身,“传令下去,本宫要回程,去一趟”
说到一半,司寇显又突然禁声。
他想起了司寇炎玦,之前在北冥,孽畜对严英表现得青睐有加,莫非孽畜早就发现端倪?
但很快司寇显又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司寇炎玦和‘她’从前素无交集,若非赏花宴,二人连面都没见过,所以孽畜怎么可能会对‘她’的事上心,更别说‘她’样貌平平,哪怕易容成严英,也依旧毫无姿色。孽畜顶多是觉得女子从商有趣,才会对严英反常了些。
只不过饶是这点兴趣,司寇显心里仍是不大舒服。
“传令下去,本宫身体不适,要在客栈多休息几日,皇长兄若有急事,让他先行一步。”
果不出所料,司寇炎玦翌日直接启程,没有过来慰问一声。
等他走远,司寇显才带了一小队人马,急急赶去虞县。
严府
自打颜洛璎买下这座府邸,她便命人重新翻修,虽不及皇宫奢华,但小桥流水,阁楼台榭,外加种了不少果树,一阵风吹过,庭院内总能飘起淡淡果香。
颜洛璎斜靠在贵妃椅上乘凉,没了前几日的火气,她边吃葡萄,边和灵珠闲聊。
直至一小厮过来,“小姐,有贵客到访。”
颜洛璎和灵珠互相看看,“贵客?是何人?”颜洛璎问。
小厮递上一只泰蓝红珊瑚耳钏,“贵客说您见到此物,就知道他是谁了。”
颜洛璎奇怪的打量耳钏一番,随后她猛地起身,“这?!”
灵珠不明所以,还眨巴着眼,等颜洛璎做解。
“对方人呢?”颜洛璎却是拽过小厮,焦急发问。
“在正堂,还说您要是不出去相见,他就带人进来拜访。”
小厮话落,颜洛璎当下一通乱转,“怎么搞的,司寇显不是回国了吗,怎么突然返回虞县!还偏偏挑在这种时候!”
灵珠略一思忖,很快面露惊讶,“司寇显不就是和你有婚约的那位南晋二皇子吗?”
“是啊。”颜洛璎只觉要疯,“此人行事诡谲,又特地把当年定亲信物拿给我看,其心可见,多数是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那那该怎么办?”灵珠没什么主见,这会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颜洛璎仍在踱步,转念一想,她心头倏然收紧,莫非是有人告密?否则司寇显不可能无缘无故中途折返!
但清楚她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除去颜子长、灵珠以及费安,就只有那个疯疯癫癫的祖母,余下小厮和家仆顶多知道她易容罢了。
算了,现在首要大事是应付司寇显,至于是谁出卖的她,待到事情解决后再查也不迟。
于是颜洛璎交代灵珠尽量想办法拖住二皇子,她则是急匆匆闯进费安房间,抱着一线希望,翻找那张人皮面具。
然而除去费安平日里换洗的衣物,房内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物件。
就在颜洛璎束手无策之际,“严姑娘呢?”不远处传来司寇显的问话声。
颜洛璎一惊,连忙关上房门,由于紧张的关系,力道没控制好,门板发出‘砰’地一声。
司寇显听得清楚,魆黑色的双眸隐隐腾起风暴,他抬步,直至站定在房门口,“事已至此,你躲也没用。”
说完,司寇显等了一会,房内没有半点动静,而灵珠想插话,却是寻不出说辞。
司寇显便朝身后随从投去眼神,对方会意上前,准备破门而入。
“等等。”颜洛璎终是开口。
司寇显便饶有兴致的顺势问道,“哦?难不成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