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熹微,松府后院百花争鸣。
颜洛璎一袭藕荷色曳地水袖褶裥裙,在这片美景下显得尤为素淡。
她落座后,对司寇显的冷漠没有表示不满。
宾客们也陆续走回,此趟赏花宴即将接近尾声。
司寇显并不心急,兀自饮酒,偶尔扫一眼艳色春花,神态看起来十分自在。
耳畔忽然温热,一股气息靠近。
司寇显下意识蹙眉,同时想起了上回湖畔,想要救他的女子—楚烟。
“殿下独自喝酒,岂不无趣?”
颜洛璎一语,拉回司寇显思绪,他眉皱地更紧,隐有薄怒生出。
然而当司寇显回头,对上颜洛璎水波潋滟的眸子后,他微微一怔,竟是不觉排斥。
颜洛璎执起酒盏,勾人的目光在司寇显脸上游移,一寸一寸,还故意在他唇上停留片刻。而后浅尝一口果酒,撩人酒香随着她的举动,若有似无的钻入司寇显鼻息。
司寇显呼吸就有些加快,喉头干涩,未经思考,与她碰杯。
也许是喝的急了,司寇显呛到,别开脸轻咳,脖子微微泛红。
故而没有发现某女放下酒盏,剪水般的双眸快速划过暗芒。
想害死本姑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颜洛璎是真的生气了,平日里争锋相对,哪怕当面拿剑刺她都可以,但要用这种卑鄙手段陷她于不贞不洁的恶名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她顺手采了片嫩叶,是表面看似无奇,实则能夺人性命的钩吻!
而司寇显并非被酒水呛到,是在颜洛璎的刻意勾引下,防备疏忽,连酒带叶一并入喉的缘故。
男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颜洛璎从那群插科打诨的师兄弟口中早已悟透,只不过原本当成趣事随意听听,现在嘛她不介意用来报仇,反正没有真的肌肤相亲,逢场作戏罢了,她也算不得吃亏。
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例外悉数落入司寇炎玦眼中。
司寇炎玦面色凛起,他不关心司寇显生死,唯一在乎的,是属于他的东西,绝不能对其他男人殷勤。
于是当天,司寇显突然浑身麻痹,倒在地上气息渐弱,整个松府乱作一团,司寇炎玦脚下生风,扣住颜洛璎手腕,不顾她反抗,直接将她拖上马车。
“放开我!”颜洛璎气急败坏,也不知被人看到了没有,毕竟在场众人都知道二皇子才是和她有婚约的那位,要是再与大皇子纠缠不清,她刚保住的名声可就真要毁了!
司寇炎玦不理,铁钳般的臂膀牢牢禁锢住颜洛璎,冰冷的唇落下,厮磨啃咬,带了明显惩罚意味。
颜洛璎疯狂推他,却是被司寇炎玦反剪住双手,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顺着颜洛璎纤纤细腰上移,不断撩拨,似要点起她身上火焰。
就这样吻了许久,司寇炎玦呼吸依旧平稳,松开颜洛璎唇瓣,冷冷盯着她,“看来你没有记住本宫的警告,敢对别的男人抛媚眼,尤其还是一再与本宫作对的老二!呵呵,今日要是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不会知道错!”
颜洛璎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前几次对方虽也吻她,好在没有动手动脚,她至少能在心里劝诫自己,就当被狗咬了,可现在即便隔着衣襟,她还是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粗粝的手掌在她胸前抚过,这种感觉很恶心,恶心到她想哭。
“什么抛媚眼!你这个疯子,变态!整个南晋都没有人比你更恶心,更让人想吐!”颜洛璎情绪激动,眼底隐有泪光。
司寇炎玦不知怎得,明明怒火中烧,但在看到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后,硬如磐石的心竟是软了下来,再次落吻,他动作变得轻柔。
“好了丫头,本宫刚才是吓唬你的。”司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