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欧阳熠趴在门外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莫正,而叶璇则在祠堂的屋顶上窃听。
只见莫正正在祭拜两个灵位,灵牌上分别刻着:先兄欧阳雄之灵位和先弟姜远山之灵位。
莫正手拿着三炷香朝着灵牌鞠了三个很深的躬并把香插在了灰炉上。突然,莫正跪了下来对着灵牌哭诉了起来,很难想象是怎样一种情感才能使这么一个年逾四十之人老泪纵横。看见莫正这样欧阳熠很心疼同时也很愧疚。
只听莫正哭诉道:“大哥,三弟我对不起你们啊。大哥,我愧对你对我的信任,我没有教导好熠儿,才使得他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寻仇,如今他又不分善恶为虎作伥,替那邪盘古做事。这都是我的错我甚至还连累了三弟。”
听到莫正这么说欧阳熠在心中不禁想道:“连累?那是他活该!杀我爹的人不得好死,还上香祭拜,我恨不得砸了他的灵位。”
紧接着莫正又说道:“三弟,二哥最对不起的还是你啊,是我害得你白白枉死,人明明不是你杀的却让你承担后果,真正的凶兽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为何要那么糊涂呢?是我害了你啊,我该死啊。”说着莫正便用手狠狠得抽了自己一巴掌。
听到这欧阳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此刻心乱如麻,没有人能体会的到。
“什么!姜远山不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不可能,他明明亲口承认的!人不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我杀错人了!我杀了我爹和我义父最好的兄弟,我杀了我未婚妻的父亲!原来真正的凶手仍在逍遥法外。”一时间所有的真相涌进他的大脑。
他此刻痛苦极了,他宁愿自己从来也没到过这里从来也没听过刚才的话,他宁愿相信姜远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他已经替父报了仇,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空谈,现实是多么残酷,它永远都只会向事情最坏的方向发展。
欧阳熠在这已经待不下去了,他的心已经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着,他慌了,冷静一向是他最明显的标志,但是现在冷静的镜子被噩耗的锤子轻而易举地击碎,碎的一塌糊涂。
欧阳熠像没了魂一样跑了出去,跑出了城去,路上还差点绊倒。
当然叶璇听到莫正的话同样也很惊讶,但是她并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并不是很感冒,最让她感冒的是后面这句话。
“当年是我逼不得已杀了大哥,而后又间接害死三弟,你们全都离我而去了,留下我独自一人还有什么意思?如今熠儿和凯儿都已经长大了,我也不必费心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当邪盘古的走狗了,就算这些年来我没有替他做过一件事,但是我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这种帽子名叫恶人。我要反抗他推翻他,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无论成功或许失败我都不后悔。成,我们光宗耀祖造福百姓。败,咱们兄弟三人黄泉路上再喝上一杯结义酒!”
听到这叶璇不禁兴中大喜:“太好了,他要造反,真是天助我也。”这一兴奋可不好,她的脚不小心踢下了一片瓦,碎在地上发出惊人的声响。
“谁?谁在那?还不快快现身!”莫正喊道。
叶璇无奈只好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灵巧地落在莫正面前。
看着面前这身材高挑,面似桃花的美人莫正觉得并不像是刺客。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为什么要偷听?”莫正严肃地问道。
叶璇悠然一笑,回答道:“小女子叶璇,特来拜见城主。”
“拜见?我可没见过半夜三更闯到人家祠堂内拜见的。”
“城主有所不知,今日我等四人就来到贵地打算拜见城主,无奈令郎一味阻拦才无缘面见,难道令郎没有跟您说嘛?”
“今天?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白日跟熠儿大打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