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去瞧,见是一块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石片,看样子是被拿来当暗器使用了。
“谁,滚出来!”因为怕被人发现,才叔明显有些心虚,声音没了面对我时那般底气。
不远处,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过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人就是越叔。
“越叔。”我赶紧跑过去,肚子上还在隐隐作痛。
才叔见了越叔,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胜算,“咱等着。”他冲撂下句狠话,就朝着远处跑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越叔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他给你说什么了吗?”
“他问我要银圆。”我一脸匪夷所思,“越叔,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才叔也会卷进来。”
越叔瞬间又不吭声了,他就是这样,心里的话和秘密从不跟我说,就好像把我当外人一样。
随后才叔就在村里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收拾走了,可能是怕事情败露,先卷了东西逃跑了。
我看越叔该编竹筐编竹筐,该下地下地,但他肯定是知道而且隐瞒了什么。
没过两天,秦大爷就来找我,说白举镇正召集猎人,问我要不要去。
既然是召集猎人,肯定就不会是一个两个,而且这种情况,恐怕是要对付什么厉害的东西。
我听了很是心动,虽然我刚入行,但秦大爷既然来找我,自然是认为用得上我。
只是我瞅瞅在一旁的越叔,冒这么大的风险,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秦大爷见我不吭声,又看我一直瞅着越叔,也明白了我的顾虑,“吴越,你看呢,孩子跟我去,你放不放心?”
越叔手上的活没停,继续埋头忙自己的,“他的事,我哪做得了主。”
要是以前,我还真不会管越叔答不答应,只要我自己想去,肯定就会去。
“叔,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越叔顿了一下,说:“去,你想当猎人,不积累经验怎么行,关在笼子里的鸟,也长不大。”
我听了那叫一个欣喜,差点没跳起来。
可惜虎子糟了金猫那一出,身体虚弱还没恢复,我只好独自跟小鹏结队。
那白举镇在三十里外,相比我们镇要富裕,但最近不知在哪里来了一头野兽,好几个村的村民都受到了它的袭击。实在没办法了,镇长只好广招周围村镇的猎人,为民除害。
镇长姓齐,一听说有位姓秦的猎户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秦大爷是附近颇有声望的老猎人,大概两人早就认识,所以显得特别热情,要招待我们去吃饭。
秦大爷也没推辞,叼着烟嘴,跟在后面问:“齐镇长,是什么野兽?”
“这个我也没见过,据村民反映是一头大野猪。”
“野猪?”我一听有些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闹了半天就是头野猪。本来还希望是那只雾隐穿山豹,好给狗蛋儿报仇,没想到只是一头野猪,我顿时对这趟失了兴趣。
齐镇长回头看看我,这些官场上打滚的人,早就学会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估计一眼就看出了我流露出的不屑,“小伙子,你可别小看了这野猪咧。”
我当然知道野猪的凶悍,甚至不比那些豺狼虎豹差,可它再厉害也只是一头野猪,既愣又没脑子,只会四处乱撞。难道这白举镇没有猎人,或者都是酒囊饭袋?
齐镇长说,他们还另外请了五个猎人,打不打得到野猪,都会给钱。如果最好谁能将那野猪捕杀,则另有重赏。至于齐镇长说的数目,足够可以解决大半年的生活。
一开门,只见那酒桌上,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