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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你只敢去幻想,怎么都找不到机会去付诸行动的事情,在某个时刻忽然就发生了。

    轻易的感觉像是在做梦,很不真实。

    唐远不敢多待一秒,更不敢去确认男人有没有醒,他像只被人拎住尾巴的猫,惊的仓皇逃离休息室。

    一回到家,唐远就垂头换了鞋往楼上冲。

    管家问道,“少爷,先生在卧房里面,醒酒汤是您送进去,还是我”

    唐远没回头,上楼的脚步也不停,气喘吁吁道,“等我一会!”

    我需要洗个澡把体温降下来,不然我会烧起来的。

    洗澡的时候,唐远闭着眼睛,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四肢,他想起休息室里的一幕,浑身如同通了电,麻麻的。

    冲动是魔鬼。

    不过,人嘛,要跟着心走,该冲动时就冲动。

    那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他错过了,肯定会后悔的。

    虽然人生还长,可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呢。

    一通安慰完,唐远换上睡衣出去,让管家把醒酒汤端上来,他接到手里,转身爬楼梯。

    家里一楼是管家跟佣人们住的,二楼都是客房,三楼是他的地盘,他爸在四楼。

    管家问要不要帮忙。

    唐远摇头,“不用,仲伯你早点休息吧。”

    管家说,“那您有吩咐就喊一声,先生喝多了,醉了,难免跟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

    这是很委婉的说法,给一家之主留了面子。

    喝醉了的一家之主会哭,那是轻的,重的是嚎啕大哭。

    唐远挥挥手让管家放心。

    课本里形容父亲就像一座大山,撑起整个家,守护着妻儿老小。

    他爸是外观雄伟,内里脆弱。

    一喝多就趁机发泄自己,回回都那样。

    在其位谋其职,不能偷懒,为了让对手敬重且忌惮,得把自己搞的无坚不摧,很累的,有个发泄也好,省得把自己憋出病来。

    唐远进去的时候,卧房里很安静,他爸躺在床上,给他一种孤独的感觉。

    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唐氏董事长从不缺情人,温柔乡随便挑,还会孤独?

    唐寅从儿子手里接过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碗。

    唐远把碗放床头柜上,“爸,你过完年就四十二了,我要是你,最大的烦恼就是钱花不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赚的再多,那也得有命花不是?你老这么拼,干嘛不给自己放放假?”

    “放假?在梦里吧。”

    唐寅说,“知道为什么一大家子都对我们恭恭敬敬吗?因为他们全指着你爸我,树倒猢狲散,我就是那棵大树。”

    唐远拧眉毛,“他们不都有自己的产业吗?”

    “那些全是大树伸展出去的枝叶。”唐寅够到烟盒,“大树倒了,枝叶还能活?”

    唐远,“不能。”

    唐寅拔了根烟叼在嘴边,让儿子给他拿打火机,“不是爸吓唬你,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只要唐家裂开一点缝隙,就会有一堆人扑上来,他们会用手去抠,用牙去撕咬,什么人性,什么道义,不存在。”

    唐远给他爸点烟的手一抖,“就没一两个信得过的朋友?”

    唐寅沉声叹息,“爸不是说了吗?商场没有敌友,你永远不知道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心里想的什么。”

    唐远把玩着打火机,陷入沉思。

    “没事,”唐寅拍拍儿子的手背,“哪天爸不走运的出了事,还有林萧,裴秘书跟何助理,有他们三个协助你,爸放心。”

    唐远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情形,他啪嗒按着打火机,“大伯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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