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答案告诉少爷,“先生在公司。”
唐远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风风火火的跑上楼,“叫司机备车,我要去公司接我爸。”
管家说,“少爷,外头在下雨。”
唐远头也不回的蹬蹬蹬爬楼梯,“什么也别说了,就是下冰雹,我也要去!”
那毅然决然的小样儿,整的跟爹宝似的。
管家把地毯上的几本漫画书收起来,他让人给少爷再弄一批,特地叮嘱了那几个硬性要求。
“仲伯,现在严打,市面上买不到那样的了。”
“那就想办法从其他渠道弄。”管家说,“没有这些书,少爷就没了精神粮食。”
“啊?那怎么办啊?少爷已经腐到那个程度了?不能换别的粮食吃吗?钙片可以不?我一哥们靠这个发家致富的,他那儿的库存有好几千。”
管家听着楼上的动静,沉吟几瞬,“我先问问少爷。”
唐远下楼的时候,身上的黄白条纹睡衣已经换了,穿的深灰色西装,还很正式的打了个领结。
管家,“”
唐远咳嗽两声,“仲伯,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看起来有没有成熟点?”
管家说,“少爷,您还没成年。”
唐远顿时如同被人戳了个窟窿的皮球,咻一下就瘪了。
管家多嘴的说了句,“少爷,这身不适合您,像偷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唐远不高兴的哼了声,“再过四个月我就十八了,还小朋友?”
管家继续多嘴,“您长得显小。”
唐远生无可恋的往沙发里一瘫,他的眉眼跟轮廓都偏秀气,不像他爸那么刚硬,像他妈,一点儿都不爷们。
小时候唐远老被一群小屁孩叫小妹妹,小姐姐,亲戚们总说,哎呀小远越来越漂亮了,五官完全长开了以后,他依然跟粗犷硬气不沾边。
得,不管了,出发吧。
唐远起身理了理西装,准备出门。
管家给他拿鞋,“少爷,阿力说他一个朋友那里有很多钙片,您要不要”
“不要。”唐远嫌弃的说,“吃那玩意儿会杀死我的艺术细胞,限制我丰富的想象力。”
管家的老脸隐约抽了抽。
我的小少爷,有的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再严打下去,搞不好连钙片都没了。
唐远一半身子钻进车里又出来,他回家脱掉一身西装,换上了平时穿的t恤牛仔裤。
反正穿什么都看着嫩,不如让自己舒服点儿。
况且无形装逼最致命,装那么明显,有点儿智障。
外头稀里哗啦的下着雨,不大不小,撩拨着这座城市每个人的神经末梢,乐此不疲。
车后座的唐远在刷群,毕业有一个月了,还有不少人在群里感怀高中生涯。
青春跟傻逼齐飞的岁月一生就经历一遭,已经完了。
回头一看,掩盖在那些试题底下的全是纯真时光。
群里有一哥们在吐苦水,说他暗恋哪个班的谁谁谁,愣是没那个胆子告白,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完了还挺文艺的整了一句——被拒绝也是年少时不可言说的美好。
唐远扭头去看窗外,蜿蜒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抿抿嘴,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
这几个月,裴闻靳身边没有出现过谁,男的女的都没有,也拒绝送上来的温柔乡,似乎压根就没情|欲,是个另类。
看也看不透什么心思。
唐远挠挠脸,四个月后他就成年了,他一直在等那一天的到来。
到那时候,他跟裴闻靳之间的种种,就是两个成年人的事了,说什么做什么都能硬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