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去吧。吃过午饭,秦宁和苏晓晓又待了一会,和齐佩云说了一些话之后,便一起离开了。临走前,齐佩云特意叮嘱秦宁,千万不要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韩天翔。一来是怕影响他学习,准备考研进入了关键时刻,耽误不得。二来是怕他担心,冲动之下会做出来什么傻事,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虽然自己已经离开了韩家,不再是韩家的少奶奶了,可韩天翔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就像现在的齐少凌,如果韩家想要伤害他,她同样是不会答应的。
虽然齐佩云恢复得很快,可她依旧时不时地感到头部有些不舒服。问了大夫,大夫回答说: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以前的肿瘤长时间的压迫血管,造成血管通道变窄,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症状。不过没关系,吃一些舒缓血管的药,注意休息,不过度劳累,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听了大夫的话,齐少凌这才稍稍安下心。
一个月之后,齐佩云终于出院了,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齐佩云不禁有些感慨,看来老话说得好: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可事到如今这两样都让她摊上了。从医院里回来后,母子俩清点了一下这期间的花费,住院治疗的的费用,加上后期护理时娘俩日常生活的开销,再加上出院时大夫开的用于恢复的药物,累计下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仅把她们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而且还把舅舅送来的五千块钱用掉了。娘俩目前剩下可支配的钱,加起来不到两千块。现在摆在母子俩面前,最紧要的问题就是今后的生存问题。齐佩云自然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回到服装厂上班了;齐少凌早就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就辞职了,离开了那家酒店。两人一时间都没有了收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这是摆在母子二人面前的首要问题。齐少凌知道,母亲之所以叮嘱秦宁不让她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诉韩天翔,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得到韩家的资助,既然已经选择离开,那就不希望和他们再有什么瓜葛,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
休息了几天之后,齐佩云就想到劳务市场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轻巧的工作,毕竟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呀!齐少凌自然也没闲着,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厨师了,就想去一些酒店里应聘。主厨肯定是不行了,他的手艺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他只想应聘个贴灶的工作,一方面活不太累,闲暇时间可以多照顾一下母亲,二来,贴灶的工资相对还可以,一个月两三千块,最起码可以养活母子二人。可事与愿违,去过几家酒店之后,人家首先会问他,之前都在哪里上过灶,都有哪些拿手的菜。虽然齐少凌自我感觉良好,做出来的菜也很好吃,应付贴灶的工作应该是很轻松,可毕竟那只是在家里炒菜,一到酒店,那种高强度的,对出菜时间有严格要求的贴灶工作,他一时间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做出来的菜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韵,当然不被人看好。一段时间下来,应聘了几家酒店,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
当齐少凌从另一家应聘的酒店走出来的时候,看他失望的表情就知道,这次又没成功。这已经是第五家了,自从齐佩云出院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齐少凌依然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这不免让他感到有些低落,甚至怀疑自己当初踏入厨师这一行,就是一个错误。走上过街天桥,站在桥中间,齐少凌趴在护栏边,看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大家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忙碌着,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路人。一时间,他竟然产生一种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这压力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摆脱这种压抑感。可是这种想法也就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理智还是告诉了他,不能如此冲动。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现在还远没有到山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