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西服,为了看起来显得年轻,他还特意把头发染黑了,不过细心的人还是会发现,他眼角的鱼尾纹还是难以掩饰,暴露出他的真实年龄。韩远山今年已经将近五十了,娶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做妻子,可以说得上是老牛吃嫩草了,难怪有些人站在那里一直议论纷纷。不过对于这些议论,韩远山权当没听见,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嫉妒,嫉妒他有身份,有地位,财大气粗,他很享受这种被他人仰视的感觉。
自从把齐佩云赶出韩家之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相当低沉,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毕竟齐佩云曾经是他的结发之妻,两人还是有着深厚感情基础的。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不能忍受妻子的背叛,尽管这背叛是被逼的,可事实就是事实,他无法对那些风言风语做到无动于衷。于是他选择了逃避,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喝的酩酊大醉,靠着酒精的短暂麻醉来逃避。后来还是韩家的老爷子找到了秦风,托他去劝劝韩远山。秦风也不想看到韩远山就这么沉沦下去,于是经常约他出去到处走走散散心,多和一些朋友聚聚,在众人的劝说下,韩远山终于从那场失败的婚姻中走了出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商业帝国的创立中。再后来,偶然相遇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感觉还行,没过多久就确定了关系,今天是这位‘新娘子’正是过门的日子。
韩天翔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对于他父亲的这位新任妻子,他没有任何好感,尽管那个女人也曾经努力过,试图和他搞好关系,给他买各种名牌服装,运动鞋之类的东西,但始终是让韩天翔无法接受她,尤其是还要接替自己母亲原来的位置,成为韩家的女主人入住到这里。平常他都是住在学校里,偶尔也会回来看看韩远山和韩家的老爷子。可自从父亲和这个女人认识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甚至是在寒暑假他也借口要考研,整天待在学校里不出校门一步。要不是韩远山的一再要求,甚至是以切断经济来源为要挟,他才不会回来参加这场和他无关的婚礼。
韩远山在人群中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韩天翔,不禁眉头微微皱起。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要在所有来宾面前炫耀自己的成功,而自己儿子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丢脸。于是他趁没人注意,走到韩天祥面前小声说道“天翔,我知道你对我娶现在的妻子有意见,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还不算太老,我也要生活,我也有男人正常的生理要求,你明白吗?我知道你的心里还在想着你的亲生母亲,这我不能怪你,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但是也请你看在我还是你父亲的份上,帮我圆了今天的场子。等过了今天,我绝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甚至我还会考虑你和秦宁那个丫头的事情。”听到自己父亲说道秦宁,韩天翔眼前一亮,看到他有些动心了,韩远山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对那个丫头有意思,你们年轻人的事按理说我不应该干涉,可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说白了,你是在给老子我拆台,你明白吗?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你给谁耍小脸子呢?如果一会新娘子来了,你就是挤也要给我挤出笑容来,否则可别怪我棒打鸳鸯,不同意你和秦宁那丫头交往。你要想清楚了,离了我你什么也不是,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好啦,我也不多说了,新娘子马上就快到了,你别呆在这里了,去前面和我迎接客人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大门口走去。
尽管韩天祥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他还是不情愿的走向了大门口。在他想来,自己和秦宁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可是他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自从母亲离开家以后,父亲的性情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改变了许多。从前对待自己很是和蔼,可是现在,尤其是最近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之后,他感到自己和父亲之间似乎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越来越难以跨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