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人,年纪不大,但是气度不凡,行走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沈千山见此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上前迎接。
“贵客到来,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那人边走边还礼道。
“不敢当,沈翁有请,田某来的迟了,还请恕罪。”
两个人客套着见完面后,沈千山指着站在身后的沈万三互相介绍道。
“这是老夫新收的螟蛉之子沈万三。万三,这是老夫的忘年之交田豫,算起来,你可能要称叔才好。”
田豫连忙摆着手道。
“这可使不得,沈翁抬爱了,我可能大万三几岁,称兄就可以了。”
见沈千山并没有拒绝,沈万三拱手道。
“那我就叫一声田兄了。”
见二人见过面,沈千山拉着田豫的手,招呼二人坐下,倒上茶后,三人又再客套了一番。
“沈翁不是出城了吗?今日突然接到邀请,我还在奇怪,要不是看见你家块兄,我还不敢来了。”
说罢,田豫朝已经站在沈千山后面的大块拱了拱手。
“唉,此事一言难尽,想来是我沈家该有此劫,本来想去渤海避难,哪知道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遇上瘟疫,家人只剩了大块一人,好在路上遇到了万三,要不然老夫可能也随着去了。”
田豫听到这里,脸上变的悲伤了起来,陪着叹了口气道。
“想不到当日一别,沈翁竟然有如此的变故,真是世事无常,沈翁还请节哀。”
“多谢贤侄关心,老夫还挺的住。”
沉默了一会后,田豫再次开口道。
“不知沈翁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这正是我请贤侄来的原因,现在世道崩坏,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办,还请贤侄指点迷津。”
说着,沈千山站起来施了一礼,田豫慌忙站了起来,还了一礼回去。
“沈翁这是要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受此大礼,如果沈翁觉得我田豫说的话还有点用,那是我的荣幸。”
田豫让沈千山坐下后,来回踱着步子思索起来。见田豫肯帮忙,沈千山坐下来后,显得轻松很多,转头低声吩咐大块去屋内拿些吃食后,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田豫思索了一会后,见桌上有豆子,又坐了下来,抓起一把,在桌上的空档处摆了起来。沈万三盯着看了会,有点像是地图,但是没有边线,看起来又不像。
在桌上摆好图案后,田豫仔细检查了一下,可能是觉得差强人意,不过看来也不打算再画了,将手中剩下的豆子随手扔了回去后,又喝干了茶杯中的茶水,这才说道。
“如今汉室衰微,前有黄巾贼乱,后有豪强并起,这世道已经是乱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沈翁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沈千山替田豫将茶加满,无所谓的摆摆手道。
“这个无妨,什么时候做生意都不容易,贤侄继续说。”
“嗯,照沈翁现在的情况,远的我就不说了,只说一下现在幽州的情况。”
指着桌上的豆子,田豫说道。
“这是幽州的地图,每一颗都代表了一个郡,今公孙大人和袁绍开战,公孙大人不敌,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兵灾,但是现在走,也走不了多远,我的建议是我们去秦皇岛,那里近海,食物方面不成问题,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躲避到海上。”
“我想的也是那里,不过贤侄刚才说到我们,难道和我们一起走?”
沈千山听出话外音,疑惑的开口问道。
“确实如此,想我田豫虽然被公孙大人命为东州县令,却在不久前被免去职位,回渔阳后就一直被软禁于此,现在大人已不在这里。这里的守军原是大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