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他想着自己家事, 忽又想起桓师兄独自一人从家里跑到福建, 家里人不知得有多担心,忙开口问道“桓师兄是请了假从京里过来的令妹不是正要参选王妃, 你做哥哥的该在身边陪伴,怎么来福建了会不会耽搁婚事总宪大人不怪你刚入班就请假么”
“周王大婚,自有圣上作主,礼部安排,我这做兄长的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桓凌笑了笑, 将刚盛的一盅滚热的冬瓜肉圆汤推给他, 淡然说“我非是请假过来, 而是往至汀州府通判任上就任的。不过从京里到福建就职, 依例是给三个月程期, 我是六月初十辞朝,如今还未过中秋, 还能在武平耽搁一阵子。”
他垂头看着碗内菜肴,余光却瞄向宋时,想看他是否与其父一般记恨退婚之事, 不愿自己在武平县里多耽。
宋时手里的筷子都要给他吓掉了,按着桌子往他那边压过去, 焦急地问“你怎么给发到福建来了我们前些日子接着家书, 还说你考中了二甲进士, 继了老师的衣钵进都察院难道你弹劾到什么不可说的人物, 叫人陷害至此的”
桓凌蓦地抬眼, 数月来刺心的惭愧与悔恨似乎叫宋时关切的神情荡平了许多, 不知不觉露出几分笑意,温声答道“没与什么人结怨,只是不想留在中枢,自请到福建来罢了。”
一个都察御史不好好侍奉御前,跑福建一个州府当三把手难道就为了退婚的事,觉得对不起他,跑到这儿自罚来了
不,完全不用啊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结婚,他还年轻他的身体还轻着呢他正是拼事业、拼学业的年纪,考中进士之前根本不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再者说,就是要为了婚事致歉,不也该在京里帮自己寻一家好对象么这小师兄扔下大有前途的中央工作跑来地方做副手干什么
宋时简直体会到了娱乐圈事业粉的心痛,按着胸口问“师兄还回得去都察院么不,你身上还挂着京官衔,算得天使么不说都察副使,至少该捐个中书吧”有个京官身份毕竟比纯粹的地方官地位高些,万一还能带着御史衔,那就是天使下临,不至于叫人故意压制、为难了。
没有,他辞了官职,别了亲故,就这么干干净净来的。
桓凌并不后悔迁任外官,但看着宋时痛惜中藏着一丝冀望的神情,却不忍心直接说出实话,委婉地答了一句“祖父已迁了礼部左侍郎,我有这部堂重臣之孙的身份,上官与同僚都不会轻易为难我的。”
对了,桓师兄是礼部左侍郎之孙,礼部左侍是有资格入阁的,别人看在未来阁老的份上也不敢为难他。
宋时尴尬地笑了笑,干巴巴地说“我竟忘了老大人高升之事,师兄莫见怪。”
刚才他真是头脑发热,光想着桓师兄不该抛弃前程到地方来工作,却忘了他祖父升了礼部侍郎,还有个正参选王妃的妹妹,马上就能当上皇亲国戚,根本就轮不上自己替他操心。
他想倒杯酒缓解气氛,桓凌却抢过壶来先倒了两杯,自己举杯道“这一杯酒,容我代家人向世伯和三弟赔罪。”
他利落地喝了酒,却不想让宋时勉强喝下,被迫说出原谅他家人之前所为的话。他虚按着旁边那杯酒,立刻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含笑说“这一杯要贺我们师兄弟阔别两年余后再相会。”
这一回他倒把另一杯酒给宋时了,却也不等他喝下去就又自斟自饮一杯,说道“我初到福建,人生地不熟,这一杯却是要请世伯和师弟以后多关照我。”
宋时终于赶上了他的节奏,喝了那杯农家自酿的浑白酒,笑着应道“师兄跟我客气什么。不过你初来福建,只怕不好适应这样湿热的气候,我在县衙里屯了不少霍香正气水,回头送你几瓶,你路上喝着能防暑湿。”
霍香正气的方子是他在广西买来的,有水剂、药丸两种方子,只是没法做胶囊。他两样都试制出来,尝得霍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