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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天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出去,制止了正要安排文华回府的刘辉。
后者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向杨昊天。
“不知天公子有何指教?”
摇了摇扇子,抬腿走向血汪汪的尸堆中,居高临下俯视着瘫痪在地的文华。
刘辉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发生什么事原本他不知道,可是看到自己侄子后,心里已经有了底。
这才狠狠教训其一番,不过眼前这少年什么意思,横插一手?
不待张口,果然,对面继续开口了。
环视一圈,杨昊天看着肖仁风、刘辉二人,嘴角翘起放荡不羁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二位大人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前文公子,强抢幼童,当街打死其母。”
“激起民愤,导致暴动的发生,二位觉得如何是好。”
掠过肖仁风,眼神锋利直刺刘辉,似要把后者看个通透。
刘辉只觉整个人被猛兽盯上,浑身上下欺负如刀割。
“天公子,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见势不对的肖仁风赶紧上来解围,如今二人相争,于公于私百害无一利。
“天公子可想好了,这其中怕真是有所误解。”
自觉被眼前少年气势所摄,心中有些恼怒,刘辉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威胁。
杨昊天听了二人话语,并不答话,转过身背对二人,负手而立,眼神缓缓看向前方八百城卫军,继而延生看向一望无际的难民。
“你们从眼前八百将士、百万难民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
两人并不为动,但余光不自觉的瞄向所指。
八百城卫军军纪严明目不斜视,刀剑出窍肃容而立一切似并无异常,只是两人总是感觉兵士眼神莫名之意闪烁。
更远出无数难民似往日一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衣衫褴褛衣不裹腹,死寂的眼神若往常一样却又有所不同。
肖仁风、刘辉两人心中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忧虑、凝重乃至恐惧。
潼县之困两月有余,直至最近日益艰难,物质紧缺,连连怒战的兵士心里得弦早就紧绷,军官有修为傍身,大多还是普通人罢了。
承平盛世已久,不过三千普通城卫军,在如此情况下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兔死狐悲只需要一根导火索就能炸的所有人粉身碎骨。
至于难民那就更简单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今日隐患的种子已经埋下了,适才暴民中那擦拭嘴角的动作已经清楚的表现出,人类最阴暗的一面已经被释放了出来。
“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杨昊天有些感叹的回过头,目光再次落到潼县两巨头身上。
“看明白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久久无言。
半响,终于还是肖仁风开口打破了沉默,艰难的向眼前年轻人拱手到。
“天公子既有所问,想来早已胸有沟壑,请教肖某。”
杨昊天自无不可,轻飘飘的话语飘出。
“今日之事好说,罪魁祸首伏诛便可暂时稳住人心!”
“不行!”
话音刚落,刘辉就一口否决,态度坚决异常,双眼阴沉的注视着前者。
“呵呵,肖校尉如何看?”
肖校尉左右为难,保持了沉默,文华死虽是只能饮鸩止渴,但还能坚持一时半会。
若文华不死,看看二日落土,今晚会发生点什么无法预料,无力感充斥全身。
还好,没让肖仁风继续为难,杨昊天继续开口了。
“既然你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