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七巷。京华城中最高的酒楼,居于金石和天道交汇之处,西侧临近柳江,过虹桥直通京华城东。地处交通要塞,来往商客络绎不绝,又因这楼子中不乏私家特制的酒,城中也不乏爱好此口的熟客。但因现在是早春,柳江刚刚开河,生意倒是相对清冷许多。
这天大早的掌柜子赵奇刚刚打开店门。就看见自家少爷龚铭启迎面走来了,赶忙前迎问了声早。
龚铭启头也没回淡淡恩了声,自顾上二楼去了。
掌柜子默默的想了一阵,猛然拍了拍脑袋,转身招来伙计力徳,“去,快去,把你二娘c风月她们娘俩给找来吧,光想着商会的事情,竟然把这茬准备忘了。今个这日子定缺不了的。力徳恩了声,转身找人去了。
看力徳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又听的刚掌柜的那句话,李小牛好生奇怪,现在刚初春,这客人还少着的很,况天这般早,伙计一半都闲着,哪会缺人呢?他本来就是藏不疑的人,便问了句:“掌柜的,今个怕是有个什么事?”
掌柜赵奇原本正盯着那账本发呆,被他这一问,惊的回了神,有些生气的嚷道:“收拾了干活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李小牛看赵掌柜没得好脸色又正在起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收拾桌椅去了。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许阴冷的,冷风时不时的从门帘边渗进来,冷飕飕的,大堂里本就没什么人,这景就越发得冷清了,李小牛收拾完桌凳倚在楼间没事干,看了看空空的大堂,想着这都多久,也还没个人,掌柜子怎么还说今个会忙呢,许是老糊涂了。
可由不得他多想,那边大堂的门布便被掀开了。只见一清瘦公子的进来,那人脸色发白,犹如大病初愈之态,在加上那身宽大的素雅长衫,身子显得更加单薄。一步一飘,放佛轻轻从旁一推,就能把他撂倒在地一般。
李小牛看有客前来,马上躬背前迎,抬起双手做状要搀扶般说着:“爷,吃饭吗?那里面请。”
··那人并不理会他,径直的走向楼梯,李小牛在后面又叫了两声,仍旧不见他头也不回。这下心急了,想着掌柜子说了,今个能上这楼的都是贵客,旁人是不得上去的。慌忙上前拽住那公子的胳膊,想把他从楼梯上扯下来。
却不料那公子把胳膊猛的一抽,让李小牛手抓了个空,他身子本就悬着,这下头自然是碰到楼梯扶手上去了,一时撞的那是一个疼,心里顿时感到莫名的窝火。说话语气自然就不那么客气了:“我说,大清早的来找茬啊,”说着抡起拳头就要上去。
这边赵掌柜子正盘点帐本,本就没注意来人,听着李小牛这边嚷嚷,方才抬头看,这一看暗想叫不好,这新来的死犊子,又要闯祸了。赶忙厉声喝道:“李小牛,你眼瞎呀!”羽公子你也拦。
这李小牛并不认识羽项莛,自然是不知道这位主的,况且正在气头上,哪还管的了那么多,不等赵掌柜落声就已经出拳了,心想着,我还教训不了你一个病秧子了。
羽项莛冷眼看着他抡过来的拳头,只在距离衣衫半指之时,猛的闪过到他后边去了,又用手顺势轻轻一拍。李小牛哪料到这单薄的羽公子有这灵敏的身手,重心不稳哐的一声整个人就从楼台间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疼的他是叫苦连天。
这边赵掌柜慌忙的跑了上去,对着羽项莛摆手作揖的:“羽公子,新来的下人,不识的您,唐突了。您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了”。
羽项莛见他如此也不多为难,他本就无心在此。要不是这李小牛一心纠缠,怕早就上去了,冷冷的哼了声,转身上楼进了龚铭启所在的屋子。
店里人本都在后厨闲着,听着这边这么大动静,一下子全挤到堂子里来了。赵掌柜看都出来了,招了招手说:“来,把他抬到后面去吧,留几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