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细如发和对家人的感情,这时候看倒不觉得那么生人勿进了,反而觉得其实他内心是个挺柔软的人。
“吴伯伯,您就让小夏试试吧,我相信她。”虞夏正要开口,贺恂便接过了吴长兴的话。
贺恂都开口了,吴长兴就没再说别的,贺恂虽是晚辈,主意却大得很,吴长兴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暂且任由他们行事。
吴长兴在金坛县开武馆,认识不少人,早上贺恂过去请托他打听陈员外家的情况,很快就得到了结果。
陈员外家里开了几间布和酒楼,不算巨富,在县城也只能靠中等偏上位置,但他却有个当县丞的姐夫,这时候的妾室虽然不是明媒正娶却也是要登记在册的,陈员外强抢来的民女不论是否良家,都会找姐夫陆炳生帮忙在官府过明路,这样一来那些女子的家属再想闹事把人领回来都没办法了。
陈员外的正房妻子王氏虽然娘家不显,却是个厉害人物,陈员外又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纳进门的小妾新鲜几日便抛在了脑后,这便给了王氏磋磨人的机会,好多女子不堪其辱,疯的疯,死的死,没病没死的也是受尽折磨,偶尔陈员外心血来潮去先前的小妾那儿坐坐,她们的容貌也早就憔悴不堪没有了当初的模样,最后顶着个妾室的名声过得却连下人都不如。
吴长兴还带来了陈宅那一片的地图,三教九流能人异士众多,吴长兴为人仗义,能得这地图倒也不奇怪。
真是意外之喜了。
陈宅位于县城的东南边,周边都不算什么大富人家。陈员外本也是平民出身,却及擅钻营,都是托了姐夫的福,才得了好几个地段上佳的铺子,有了钱之后便把周边的宅子都买了打通,才成了现在的陈宅。
虞夏看完了地图,心里有了计较。
到了申时三刻,虞夏从贺恂家里出来,去赴云念初的约,如今五禽戏已经学了近半,再有些时日便能都学完。
教完今天的内容,云念初拿出块手帕给虞夏擦了擦汗,动作细致。
小仙女一般的女孩拿着锦帕给自己擦汗,虞夏有些羞赧,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就行。”说着拿袖子胡乱擦了擦,看着云念初,笑得有些傻。
云念初见她这样觉得有趣,拿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跟我还见外。五禽戏你每日晨起之前记得练,可千万别偷懒。”云念初说着又从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做的药丸,比鹤安堂的补气丸药效好上一些,你先拿去吃,不许推辞。”
虞夏谢过了她把补气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你现在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现在还会晕倒吗?”云念初捉住她的手把脉,又仔仔细细打量她。
虞夏摇了摇头,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晕倒了,有时候犯晕休息一会儿便能缓过去,家人只以为鹤安堂的补气丸好用,但她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好转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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