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女扣了个“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帽子,倒是有点邪门,少年眯了眯眼睛,遮住了眼底危险的神色。
“你眼尾有些许飞起之势,眼尾主夫妻宫,怕是有喜事,征兆并不明显,就在这两三日吧?”
少年脸色微讶,他定亲的事还没正式落定,目前也只有他双亲跟祖父等少数人知道,在族内并没有传开,眼前的人穿着简陋,最多也只是虞氏偏房子弟,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的可能,看来这黑脸少女还真有些门道。
少年松了手,虞夏立刻甩了甩,把手腕举到眼前,果然肿了一大片,亏她肤色黑,看不出任何青紫,不然的话那么显眼她怎么跟人解释。
“你找我想干什么?”虽然暂时相信了她的相面之说,但是少年看向她的眼神依然带着戒备,他不清楚虞夏的目的。
“你得先告诉我虞琅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先前只知道他有血光之灾,到底是什么灾祸,我没看出来。”她的相术也堪堪只是入门级别,脑子里那么多书籍,她能记住,可是凭她现在的理解力,只能运用最浅薄的知识。
少年顿了顿,盯着她看了半晌,“他失踪了。”
虞夏眉头一跳,她没想到虞琅的灾祸会这么严重,早些日子她就看出虞琅有血光之灾的征兆,但是当时他脸上黑气并不明显,应当只是小灾,又想着虞琅成天惹是生非,是该受点教训,所以虞夏没打算管,后来见他们被贺恂拍晕,她就下意识以为虞琅已经应灾了。
但是可能是因为贺恂手下留情,没让虞琅见血光,本该应的灾并没有应,最后小灾日渐累积成了大灾,虽不致命,但依然是身处险境。
本来虞夏想的是如果虞琅出事见了血光,她趁机去探病看下虞琅屋里的风水,因为面相虽然可以看吉凶,可是一个人的运程跟常年居住环境的风水也息息相关,虞夏想看看这次虞琅的血光之灾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有没有化解之法。
虞夏回过神来,见少年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底藏着锐利之色,似乎要用眼神把她整个人洞穿,虞夏赶紧脊背发寒,有种被狼盯住的感觉。
忽略心中的异样,虞夏笑了笑,“我可以试着给他算下方位。”
即便不是预想中的看风水,尝试下占卜解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同窗一场,她不可能坐视不管,能出份力便出份力吧。
少年的脸色恢复原来的冷漠,“我姑且信你,跟我来。”
虞夏跟着他从学堂里面的门直接穿过,进了进士第族人居住的地方。
虞夏第一次来这里,难免有些好奇,偷眼打量着四周,亭台楼阁,曲水假山,花木回廊,无一不精,无一不巧,一眼扫过去风水格局也算上佳。
带路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虞夏一不留神撞了上去。
“唉,对不起。”虞夏赶紧退后了一步,“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头没尾的,虞夏没想到对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啊,但看意思你是虞氏本家子弟吧。”看穿着气度,再加上过来找虞琅,十有跟虞琅沾亲带故。
“我是虞珮。”
虞夏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人名气挺大的,算族学的风云人物吧,她一个没交束脩被特许进学的农家女,从没关注过这些人,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传说中的天之骄子。
虞夏想起先生跟同窗们对这位人中龙凤的评语,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对他面相的点评,有些汗颜,不知道他忽然告诉自己名字是怎么个意思?
虞夏可没跟对方自我介绍的想法,反正虞琅这事解决之后应该就不会再跟对方有交集了。
虞珮没想到她说句知道了之后就没有任何表示,没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