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老脸微红,他自认为在算盘上面是把好手,谁知道竟然犯这种错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故意给人少算坑人呢,幸好刚刚这小女娃问了自己一声,不然传出去他这小铺子名声可就坏了。
曹掌柜有些奇怪地看了虞夏一眼,他很少出差错,怎么就这么巧叫这小女娃给问上了呢?
虞大有一家子谢过曹掌柜出了杂货铺,虞贤早就不耐烦了,“我们赶紧去药铺卖灵芝去吧!”在灵芝真正换成钱之前,他总是心里惦记着。
金坛县虽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但是药铺倒是有好几家,最大的莫属城南的鹤安堂不可。当初虞夏频频晕倒,大夫只道她是气虚体弱,开了不少补气的药材,其中好几味药只有鹤安堂有,价格也还算公道。虞大有想着灵芝这类珍贵的药材大概也只有鹤安堂识货,所以直接带着家人往鹤安堂去了。
虞夏心不在焉地跟家人走着,刚刚她见曹掌柜打算盘,总有种自己也会的感觉,脑子里自动地出现了“九九八十一,七十二”她听着曹掌柜报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才装作好奇的模样问曹掌柜算盘的用法。
虞夏知道这又是天生存在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了,听曹掌柜说这是做生意的人必须要会的,而他们乡里人总有东西要往县城卖,不会算数的话被奸商坑了都不知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曹掌柜那样的好人,虞夏一边寻思着她得学会这些东西,好叫爹娘不吃亏,一边细细体悟着脑子里的口诀,一心两用之下,竟没发觉脑子昏沉了起来。
“二丫头!”虞夏两腿一软,翻着白眼便昏厥了过去,一直注意着虞夏的杨翠莲惊叫了一声,赶紧将她扶住,二丫头的病大夫早就看过,只能慢慢养着缓解发作的症状,是根治不了的。每回虞夏晕倒,家里都是将她放到床上等她自己醒来的,可现在是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叫孩子睡在大街上。
见路人往这儿看虞春赶紧将妹妹挡住了,看着母亲焦急的脸庞,虞春不禁埋怨了句,“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带妹妹上县城来。”她的绣品还没卖,还没去逛珠花水粉摊子呢,虞夏这一晕倒,她的计划全泡汤了!
虞大有见这样也不是个事,想着这儿离鹤安堂不远,听说他们有一味补气丸药效甚好,先前一直为虞夏看病的张大夫就曾跟他们提起过,只是一瓶二十丸的药要卖到一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五口小半年的嚼用了。看着女儿煞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虞大有摸了摸钱袋,里头有刚刚曹掌柜给的六百文,再搭上灵芝,应该够换一瓶药了吧。
“这是怎么了?”虞大有转头,见一个白袍子的粉雕玉琢的半大的小女娃俏生生站着,衣服的料子他并不认得,但是那样细致光滑的面料任谁都能看出好来,一般人家根本穿不起,更别说她身后跟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俊朗之极。
小女娃没等他回答直接走了过去,蹲在了抱着虞夏的杨翠莲身前,虞大有刚想伸手拦住她,却被与他一起的男子挡住了,神色凌厉地看着他,虞大有这才发现这个男子腰间背着一柄剑,看样子是个江湖中人,像他们这种一辈子没出过县城在地里刨食的乡里人对江湖中人是很敬畏的,虞大有心猛地一颤收回了手,只能在一边看着女儿干着急。
小女娃伸出手探了探虞夏的脉搏,又撩起她的眼皮看了看,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盒,从里面拿出薄薄的一片东西递给杨翠莲,“她是元气受损才晕倒的,您把这参片放她舌下含着,不出一刻便能转醒了。您要是信不过我,把参片扔了也行,不过这样的话她起码得要两个时辰才能转醒。”
女娃虽小,脸上稚气未脱,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如同大人一般,有些怪异。杨翠莲知道她说的也不假,每次虞夏晕过去静躺的话确实要两三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心下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