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拘魂咒。
那老头有些奇特的本事,魂魄牢牢附在鲁凤阳的尸身上,虞夏没办法直接给他抓出来,只能先打一顿再说。
这下就很顺利了。
一个巴掌大的小人被虞夏从鲁凤阳的头顶拽了出来。
张发只感觉到虞夏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拼命瞪着眼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一时间急得有些抓耳挠腮的。
“想看吗。”
虞夏忽然转头问了他一句。
张发连忙点了点头。
虞夏掏出一张符递给他,“贴脑门上。”
张发照着虞夏的话把符贴在了脑门上,只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气息钻进了他的眼睛里,有点舒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脑门上的符不见了。正想问虞夏,就见她手上抓着个小人。
一个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的老头。
不是冯记棺材铺那个蛮横老头又是谁
“好啊果然是你在背地里捣鬼”
张发看见这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但碍于虞夏在场,最后也只能恨恨地骂了几句。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老头压根没注意到张发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向虞夏求饶。
魂体是十分脆弱的东西,而如今都四更天了,要不了多久,公鸡就该打鸣了
“你为了五十两银子就想害人性命,我要饶了你,岂不是害了钟山百姓”
说着,虞夏听也不听老头的呼喊,手底运转元气,啪的一声,把老头的魂魄捏个粉碎。
张发眼睁睁地看着把自己气得够呛却又让自己无可奈何的老头,就这么在虞夏手中轻轻松松化成粉末失去了痕迹,不由敬畏地看了虞夏一眼。
“行了,作恶的老头已经伏诛,明日你去冯记棺材铺,应当不会再有人从中作梗了。”
虞夏拍了拍手,跟刚刚只捏死了一只蚂蚁似的,轻描淡写道。
第二日张发一大早就去了冯记棺材铺,门前却早已围了不少人。
“贼老头死咯”
忽然有个人欢呼出声。
有一个人这么一喊,其他人也都高兴起来,一声接一声地欢呼。
“贼老头终于死了”
张发从人群后面挤到棺材铺里,还是那个干瘦女人,脸上挂着笑,眼角挂着泪,一见到张发过来,就更笑开了。
“这位壮士,你之前要的棺材已经做好了,五十两银子就可以。”
这下再也没有蛮横的人跳出来强收什么如意钱了。
张发心想这店家明知他出不起钱,却还是偷偷给自己打了棺材备着,不由有些感动
张发又看了看角落,见那老头软软地靠在墙角,了无生息。
不一会儿衙门的人就过来了。
老头是在无人的棺材铺自己死的,干瘦女人早上开了店门原也没发觉,后来有客人上门定棺材了才察觉不对。
然后一试探,早已没了呼吸。
捕快们查验了一番尸体,发现没有什么外伤,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年岁到了自然就老死了,没什么问题。”
这老头无儿无女无家无室的,死了也就死了,捕快们草草定了性,也懒得再追究,拿个破草席卷了老头尸身就往城外乱葬岗丢了。
老头做的恶天怒人怨,谁也不愿意为他收殓下葬。
女人这才跟张发吐露实情。
“他是五年前忽然来的钟山县,来就直接问县城里生意最好的棺材铺是哪一家,然后就赖在我们店不走了。”
“我们有心降价,但总不能做亏本生意,老头又不依不挠,非要摆出宰客的姿态,连带着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