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成冷冷回首:我为什么没脸来?
也是,乔慧丽冷笑一声:像你这种天生没皮没脸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么多年了,你身为人子,却从来没有看过老陆一眼,现在他死了,你却跑来假惺惺的哭丧,做给谁看?
我磊落坦荡,不需要惺惺作态,陆励成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故意当着媒体的面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大家知道我是个不孝之徒,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和陆家之间的恩怨,谁心里不清楚?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陆中贤的黑白遗照,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这么多年了,陆中贤又可曾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十四年前我就被赶出了家门,早就不是陆家的人了,今天过来给他上柱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乔慧丽,我劝你还是不要作什么幺蛾子,那样只会让你自己更加难堪!
乔慧丽像只饿狼一般阴狠的盯着他,眼底满是扭曲的愤恨:当年你妈费尽心思勾引老陆,以为怀上孩子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她打错了算盘,不但毁了自己的人生,还让你一辈子都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陆励成,饶是你再有本事,也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陆励成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面色阴沉的盯着她,漆黑的额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愤怒。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用力握着苏瑶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压抑住胸口的怒意。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苏瑶捏了捏他的掌心,轻声道:不要把不相干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眼底的愤怒就消散了,只余一片清澈坦荡。
是啊,乔慧丽故意说这些话,不就是为了激怒他吗?
如果他真的生气愤怒,甚至爆发,如果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暴跳如雷,乔慧丽的目的就达到了。
陆励成声线平缓,听不出什么任何情绪:看在之阳哥哥的份上,我不想给你难堪,让开!
乔慧丽目光一转,落在苏瑶身上,上下打量几眼,冷笑道:老陆死了,怎么说你也是陆家唯一的儿子了,我就算再讨厌也不会给你难堪,可我们陆家好歹是百年世家,最看重清誉,你进去可以,这个女人不能进去。
陆励成显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声音阴沉的厉害: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让开!
乔慧丽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丝让开的迹象,里面已经有一个陆太太了,不知道你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又带一个过来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什么?
苏瑶和陆励成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得意的乔慧丽,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现场所有媒体也都疑惑了,陆励成什么时候结婚了?从哪里又冒出一个陆太太?而且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陆中贤的葬礼上,这是已经得到陆家认可了吗?
凭借职业的敏感,众人顿时摩拳擦掌,暗自兴奋,纷纷准备好仪器,等着拿第一手资料。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励成皱眉,不耐烦的说:我没有结过婚,从哪里冒出来的陆太太?
乔慧丽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没关系,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出来吧!
话音刚落,白帘微动,一道纤瘦高挑的身影自灯影中款款走出。
两盏白色的纸灯笼在头顶晃动,倾泻下一团光晕,而她就自那团光晕中缓缓而来,好似鬼魅。
一步,一步,缓慢而清晰的走入众人眼中。
大片大片白色的光在她身后亮起,她所站立的方寸天地,好像跟周围是两个世界,那一寸光影明灭的方寸间,所有的色彩都重的像是被泼了墨,只有光影中那张熟悉的脸,清晰的像是一幅画。
柳叶弯眉,狭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樱桃红唇,一点一点,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