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过或潜在的有求的方方面面。他拨通了罗小江的电话:“秘书长,快过年了,我想去看看你。”罗小江认为他在上丰地:“不用了,那么远,打个电话就好。”拉牢说自己就在省城,并把自己开废品站的事告诉了他。罗小江听了颇感意外:“这么大的事,我咋不知道?刚好在那边有个事,顺便去看看。”!%^*
不久前,,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延绥市长给了罗小江一堆招商引资的资料,请他在方便的时候,联系有实力的外资或是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投资人,他想到了吴山市。看看和文淑约好见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提起公文包匆匆下了楼。拉开车门,想起了啥,拨通了高秘书的电话:“办公室里间有个苹果箱,请帮我拿下来。”
拉牢在大门口迎上罗小江,介绍了身边的宝珠。
“你是达村的?”罗小江操着上丰地的口音。
“丰塬的。”宝珠乐得合不拢嘴,“咱那达的话秘书长还没忘哩。”
拉牢陪着罗小江又是看货棚,又是进厨房,滔滔不绝地谝着自己的生意,话语间无不透漏出骄傲,自信,甚至有些炫耀。罗小江十分惊讶,这个上丰地的农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俨然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创造了对“三代贫农”家庭来说如此巨大的财富,而且可能前景更好,不可思议。离开时,他让拉牢搬下后备箱中的苹果箱。(!&^
“秘书长,咋还要你的东西,我——”拉牢把手塞进兜里,准备拿出准备好的二千元。
罗小江似乎看出了他的用意,按住他的胳膊。“都是别人送的,我也用不了那么多,过年了,算是给你拜个早年吧。啥时回家,言传一声。”仍是浓重的上丰地口音。
拉牢打开纸箱,被茅台酒,中华烟,龙井茶惊呆了,他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得到如此多的好东西。宝珠高呼起来:“娘娘,怕要几千块哩。”她打起了小九九,“你屋,我娘家妈,一家三样子。剩下的,你姐,你哥,看你还给谁。”拉牢自有想法,白了她一眼:“大雁塔和中华有啥区别嘛,谝起了这好那好,就是一股烟味,过个嘴瘾,一分钟几块,十几块。那是城里人,咱是农民,送人对了。”
“啥?送人。”宝珠蹦起来,“难日的,得是屙水淌进脎(陕西方言,音sa,意为脑袋)里了?没向!你就是那三代贫农的命!你不要,我要!”
夫妻一场,拉牢摸准了宝珠的脉,一声未吭,等她气消了,才慢慢开导:“自家过年就是割些肉,喝些酒,金猴烟在那达都是高档的,这些好的差大,咱怕用不上,刚好打发一些关系。你想,给人家进贡,再的怕拿不出手。大雁塔哪拿去了,人家咋想?啬皮!还愿意和你燃?体育场的庄主任,派出所的袁所长,都是用得着的人,万一这场场给了再的人,万一瞎?寻事,怕不是几条烟几瓶酒的事。只要这达能好好保住,干得下去,老鼠拉锨把——大头在后头哩。咹?”
宝珠不做声了。拉牢一样挑了一件送到了庄主任家里。
“拉牢,太客气了。”庄主任又让座,又沏茶,热情异常,“你啊,真是真人不露相,你和陈市长的关系咋不早说?今后老弟有啥事,尽管寻我,说不定哪一天我还要求你哩。”
拉牢糊涂了,自己咋忽然成了老弟了?他又挑了一条烟,一盒茶送给了袁副所长,比庄主任少了一瓶酒。他想,毕竟求警察的可能性要少得多。袁副所长意外地打量着他,说的话好像从庄主任嘴里出来的一般。
回到站里,只见陈老手拄拐杖坐在一只废铁桶上晒太阳:“拉牢,忙不?我想卖些破烂儿,拿不动,想请你到我屋里去,得行?”对于这位第一个向自己交货的老人,拉牢始终怀着感激之情。他二话没说,抓起杆称和蛇皮袋,跟着陈老上了三号院的二楼,陈老喘着气坐到沙发上,用拐杖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