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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要。”一个女生想息事宁人。

    “那花了皮的,咋办?”春花咄咄逼人。

    “那还能卖嘛。”

    “你试卖嘎儿,咋样?”

    高挑的女生不耐烦了,打开车门,准备取手袋。

    “眼镜男”制止了她:“别,望南,这不是钱的事,要讲理。”

    一言未发的改革从双方的对话中有了自己的判断。母亲占道不对,车轧西瓜也有责任,解决起来好像并不难,只是条件问题。他把母亲劝到树下:“阳婆大,先歇嘎儿,有我哩。”回到摊前,改革蹲下,分别把烂的,花皮的,开裂的归拢,抬起头先道了歉:“对不起,我妈脾气不好,是这向,三个烂的算你的,其他的算了。”

    改革与他母亲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学生们大感意外,他们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了。“眼镜男”显得不安:“不,不,开了的你咋卖?还是算我们的。”

    “没啥,反正也要摆样样,也要切半个,天还早,卖得出去。”

    望南掏出大钞:“我们的,甭找了。”

    改革真诚地推托着:“还没开张,找不开。”当他的目光触到对方的目光时,突然觉得有些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记不起来。

    就在同一刻,望南也依稀感到对方眼熟,尤其是那特有的浓重方言,像在哪儿听到过。她迟疑了一下,把钱拍到桌面上说:“你先放好,到时候,你卖不掉,我们就吃了。”她跟着同学们走向售票处,心里也在琢磨:憨厚的面孔,强健的肌肉,汗湿的T恤,在哪儿见过呢?省城?废品站?是他吗?咋会出现在这儿呢?望南百思不得其解。

    “望南,快来买票,你说请客,想要赖呀!”

    傍晚,望南和同学们说说笑笑出了山门,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商量着去哪儿住宿。她提心吊胆地驾者车缓缓驶过拥挤不堪的马路,连连按着喇叭。

    改革见轿车驶过自己的瓜摊,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意识到对方可能忘了上午的约定,便追上去,敲了敲窗。望南降下车窗,感到莫名其妙。“你”还在她困惑之际,改革已把找回的钱塞进了车窗,被汗水和尘土弄脏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得是忘了?”

    恍然大悟的向南大受感动:“真的忘了,算了,留下吧,都不容易。”她向后座的要了一张抽纸,递给改革,“你的脸。”

    改革一再推让,说了声“谢谢。”抬起胳膊,用T恤的短袖蹭了蹭“花脸。”这个动作和笑容深深地印在了望南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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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江的手机响了,频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方自称是浙江吴山的。罗小江觉得不认识此人,但当对方说出文淑和她的那位同乡的姓名后,终于想了起来那位副市长。文淑的同乡见到父亲后曾给罗小江来过电话,除了千恩万谢。还道出了对老红军的敬仰,对老革命操守的敬佩。

    “见老人家没带啥,那么大领导缺啥?就是家乡的土特产——两瓶酒,一包茶叶。老人家只留下了茶,说那是革命的记忆。我如实讲了妹夫的事。他当时没说啥,只是要求转告妹夫,正确对待,搞好团结,不要影响工作。开始我认为是官话,没想到问题解决了。妹夫说了。一定要面谢!”

    谢啥?没有许愿,没有收钱,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一个领导干部体贴民生是罪过?罗小江百思不得其解。

    副市长自我介绍说姓崔,并道歉说早该登门拜谢,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到甘肃参加一个对口扶贫活动,才能实现夙愿。

    罗小江刚出省委大门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轿车,陌生的男子站在车门的一侧,他应该就是崔副市长,他身旁是文淑。罗小江心里骤然感到一丝愉悦,又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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