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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抓起衣物遮住了身。拉牢赶紧退后,拉上了门。少倾,换好裙装的白莉莎大大方方对尴尬的拉牢和忙着摁计算器的宝珠摆了摆手:“拉牢哥,宝珠姐。我先走了!”

    拉牢依然心神不定,那白腴,丰满的身体,如此强烈,如此诱——人,使他想入非非直到宝珠呐喊:“拉牢,拉牢!给谁相面呢?快,把啤酒包挪嘎子,交货的来了。”

    拉牢本来担心改革走后会影响收货,没想到“临时工”白莉莎的出现,为已经高涨的生意添了一把火,常常一天就能走两车货。

    不过乐极生悲,意想不到地出了麻烦。

    拉牢押着一车废铝到东郊金属加工厂交货。过完磅,司磅随车去了货场。卸车时,他会用大块磁铁这儿碰碰,哪儿磕磕,以防钢铁有意无意地混杂其中。拉牢则和金厂长回到办公室,等候最后确认的数量和货款。

    “拉牢,发了吧?”金厂长借过递来的中华。“都说你的生意红火哩。”

    “甭胡谝。”拉牢为他点了烟,自己则从中华烟盒中抽出一支金猴,“再火也是碎卒卒,咋能和那些大老板比嘛,”

    “你才干了多久?几天一车几天一车,真是不多见,周老板你认识吧?他交货都没你勤。我把话搁到这达,你今后要成大事哩,信不信?”司磅匆匆走进,与金厂长耳语一番。金厂长说了声:“拉牢,走!”他转身直奔货场。一堆金属管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亮光。金厂长把磁铁递给拉牢,示意他亲自试试。管材被齐齐吸起。拉牢懵了,咋能发生这么低级的错误呢?他连忙道歉,发誓不是故意的。好在金厂长理解他不是有意作假,原谅了他,仅仅扣除了钢铁的重量,让他今后甭马虎,失去了信用,也就没有了生意。在回站的路上拉牢思来想去,觉得要么是老包,白莉莎不识货。出了香油钱买了屙水(陕西方言,犹言泔水。),要么仅仅是装错了货。不管啥原因,自己需要敲打敲打两个“临时工”了;“”。宝珠却有不同的看法:“自己身上长虱,说人家咬!下回装车,眼窝盯好!”

    最后一门考英语,改革走出考场,心舒了,步轻了,虽然自己暂时不能准确算出分数,更不能确定能否考上“一本”,但是,毕竟完成了为之尽心竭力的大事,这就足够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结果如何,由他去吧,多想也无益。他甚至想过再次落榜咋办。再考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恐怕有心无力。将来做啥呢?继续跟着舅舅收破烂儿?

    本来,改革打算考完试,收罢麦就回省城,他亮清舅舅的难处和心思。他候着自己哩。母亲却劝他再住些日子:“眼看西瓜就要开园了。收了瓜,给你舅舅捎几个回去,礼轻情意重,是咱的心意嘛。忙闲不在这几天。闲了到大队,你外婆有话问你哩。晚上喝了汤,到瓜地把你爸换嘎儿,让他回屋歇歇。”

    改革家的瓜地在村子最北端,再过去就是丰源,那是乡政府的驻地。瓜地正好处在两个村子中间,来回一趟要多半个多小时,所以,父亲只能住在地头的鞍子上,一天三顿都由母亲送,这也是母亲执意留下改革的原因。

    开园了,改革和母亲一早拉着架子车直奔瓜地。父亲拍拍弹弹,试着生熟,割下蔓子,改革和母亲把瓜抱到地头,小心码放。

    阳婆西斜了,热气渐渐消去,一家围坐在树下,春花给丈夫,儿子分了刚出锅的新麦馍。他们都熬煎:考上了,几千元的学费还没着落。考不上,回来吗?春花却说:“学费不怕,改革这次带回了千把元,西瓜卖得好,也有千把元。”改革却表示卖瓜的钱自己不要。“家里用钱咋办?课外可以在舅舅那达干活,挣生活费,没嘛达。”春花和丈夫会心地相望,只能暂时如此。能不能上,天知道。

    远远从丰源方向走来一个老汉,白发苍苍,佝偻着腰,一脚高一脚低。是贾主任。春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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