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拉了拉。
他下意识转头,便见少年冰冷漂亮的金眸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来“名,字。”
“我的”沈知寒有些惊喜,见他点头,立即道,“我姓沈,道号清昀,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
少年接受的速度似乎有些慢,前者说完后又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道“风。”
沈知寒一怔,随即福至心灵“风悯之你的名字叫风悯之”
少年再度转回了头,不说话了。
他又等了一会,见少年确实没有再与自己说些什么的意思了,这才离开了后山,向着正殿行去。
无极子果然人在殿内,听沈知寒简单表达了一下希望让风悯之单独相处的意愿后,立即点头应道“原来这孩子如此可怜,仙君放心,无极宫定会好好关照他,绝不会令他受任何委屈”
见对方信誓旦旦地保证了,沈知寒这才勉强放了心。
接下来的两日,沈知寒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风不悯身上,第三日清晨,他终于收到了方弃羽的传信。
沈知寒再度细细叮嘱了风悯之一番,随即立即启程,来到了二人初遇的城外水亭。
方弃羽这次换上了一身青衣,却与几千年后在经纬学宫做山长时的款式不同,衣领袍角上竟罕见地多了些花纹,绣得是翠竹的纹样,阵脚细密,想必是出自女眷之手。
见沈知寒出现,他立即迎上前来,笑得端方儒雅“沈道长,一切打点就绪,即刻便能入宫。”
沈知寒点点头,又随他上了候在水榭外的马车,二人便一路向皇城而去。
传授太子剑术,风险虽大,回报却也不小。
方弃羽在路上细细说明了选拔的赛制以及各个对手的特点,听得沈知寒几乎五体投地。
短短两天,能查到并记住如此多的资料,怪不得将来可以做学宫山长。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方弃羽把握的时间也刚刚好,车停下的瞬间,他正好将几名需要稍加注意的竞争对手资料讲完。
沈知寒直到跳下马车,才发现原来二人不知何时已在皇宫之内了。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沈知寒下意识环望了一周,险些被各处的金碧辉煌闪到双眼。
“沈道长,方某只能送你至此了,”方弃羽笑道,“不过某可以断定,沈道长定能一切顺利。”
“那便借方道友吉言了,”沈知寒诚恳道,“这些时日,多谢方道友为沈某奔波。此间事了,定当好生答谢。”
谁知方弃羽却摇了摇头“沈道友此言差矣。”
那张如画面容之上,笑意又盛了三分“方某此举,是想交沈道长这个好友啊。”
沈知寒闻言,却向着对方眨了眨眼“可沈某心中早已将方道友当做至交好友了呀”
方弃羽一怔,随即笑道“既如此,好友有空可要常来水亭做客,弃羽定扫榻烹茶以待。”
沈知寒点点头“下次见面,清昀给好友尝一尝我家乡的茶,较之苦茶,更别有一番滋味”
方弃羽失笑出声“那弃羽便拭目以待了沈道长,保重。”
“方道友保重。”
二人道了别,沈知寒这才转身,被一名紫衣内侍引着进了宫院。
才踏入院门,便收获了前前后后不下上白道目光。
早已料到自己大抵是加了楔进来的,沈知寒被这百来人盯得心底发虚。与引路内侍道了谢,便兀自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候选拔开始。
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还未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这座别致的院子,便闻一道格外粗犷的声音平地惊雷般响起“洒家还以为有什么事才会延迟比赛,原是加楔加进来个俊俏姑娘哈哈哈哈”
沈知寒“”
怎么每次都是这些话他一个被嫌弃的人都听腻味了,这些嫌弃人的人还没学点新词吗
不欲与人争端,沈知寒干脆无视因对方一句话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