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白安置琉辰住了东厢房,并令画珠秉着合伙人的弟子好生照料着,尽管琉辰对把当小孩子的做法非常不满,但一把他师父搬出来便乖乖听命了。
苏白白眼里含着笑,故意揉了揉琉辰梳得光光亮亮的头发,把它们揉得凌乱不堪后,才在琉辰的愤恨的目光里离开了东厢房。
今夜月光挺好,仿若漫过珍珠夏的翡翠流光倾洒下来。如果苏白白不会惬意地多看这几眼c多走这几步,或许现在她该是在自己的被窝里睡大觉,而不是在去园子赏月的途中被人从后颈劈下然后毫不客气地绑走。
来人下手很重,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苏白白不甘心地闷哼一声,揉了揉已经青紫得酸痛的脖颈,懊怨地向背对着她的男子咆哮。
她长得好歹也算水灵,所谓绅士就该怜香惜玉,就这样被他绑架,难道不是在打她京州第一才女的脸吗?
灯火如豆,屋中站着七八个壮汉的模样的男人,各个身穿黑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苏白白眯着眼打量着四周,唯一看得过去的便属为首的那个人。
那男子身形颀长,身着一身黑衣就这样望着屋外负手而立。浓墨的黑发倾泻下来,仅拿根木簪挑了,只在耳边顺着几缕黑发,胜似上好的锦缎,握在手心里也该是有别一番的感受。
苏白白看着男子的背影,毫不掩饰自己看到美男子内心的澎拜激昂。不过,能拥有这样俊逸的身姿,凭着她的记忆,估计就只有三王爷——宋闫了。
不过,宋闫绑她来干什么?她好像没欠他钱吧。白白欲哭无泪,最近怎么老走衰运,不受太子爷待见c又遭受绑架。
她在心里确信,看来真的有必要要找个算命挑子卜一卦凶兆了。
“三王爷”
听到她糯糯的叫他,宋闫回过身来,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慢慢酌饮。面上如冰霜般冻人三尺,唯有一双桃花眼盈盈含着笑,叫人分不清他此刻真实的喜怒:“卿九可是知道此行本王带你前来的目的?”
“自是知晓。”她人又不傻,随便弄清这三人的羁绊与关系便能知道个一清二楚。她没敢忘记原主在太子府的身份,苏卿九可不止一个姨娘那么简单,她当初可是作为细作被宋闫派进太子府搞垮宋璟的。
而她进了几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主顾能不找她么?
苏白白挑起眼皮看着宋闫,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五官不大协调,桃花眼神马的若不是她看过原剧是绝对不会相信会出现在一个冰块脸上的。不过,能拥有那样好看的眼睛,笑起来也不会不明媚,只是干嘛一直冻着呢?她突然很想看到宋闫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温暖如春c万物复苏,也不过如此了。
“可本王先前听说过九姨娘在太子府的作为,若不是今日一相见,本王估计就要认不出九姨娘是何许人也了。”不同于苏白白这厢还在算着心里的小九九,宋闫已经握碎手中的茶杯,眼里的淡笑骤然降温,如影般擒住她的脖颈,叫她动弹不得。
“卿九的命本来就是王爷给的,王爷若想要便拿去,只是如今这一步真的下得好吗?”苏白白眉目骤然一凛,忽地冷笑出声,包含了太多的苦楚与无奈。那是种苏白白从未见过的神态,说出的话也包含着太多她从未知晓的信息。
不用说,是苏卿九跑出来救场了。
“下棋都要看准棋局,王爷是何等英明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王爷比卿九更清楚。情报没能及时送到王爷手中,是卿九没用,卿九自知有罪,恳请王爷处罚。”
眼前的人整个都跪下了,苏白白心里怕得要紧,虽然有可能在这边死了会回到现代去,可是好痛的说。她还是想完完整整回去,然后写下一本苏白白穿越史,用于没事跟她的祖孙后代吹吹牛皮。
“本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