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如果身上没放点银子就敢出来混的,不是要逆天就是他脑子有病。
南谷子要的酬劳因他名气的增加也日渐增多,这点她又岂会不知道?不过,苏白白缺钱,缺得不是一星半点。苏家的嫁妆早在她嫁过来时就给太子府充了账房账目,除了那点为了在外人面前撑起场面来太子爷给她留的那点零星首饰外,她简直比京州的乞丐都要穷。
更别说这巨额的问答酬劳,也不知道宋闫当年是花了多少银子才请得动他出山谋夺大丽江山。
富得流油的土豪,她岂能不爱?如果按照原剧发展,她要死心塌地地跟了宋闫,也未尝不可。苏白白这厢喜滋滋地做着春秋大梦,那厢画珠已经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扯着她的衣袖满脸委屈地看着她。
我的天,画珠,你是去挖矿了么?黑得跟非洲黑人似的。苏白白已经h一ld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目瞪口呆地回头看着她,再看看已经一脸恭敬打算将她送走的童子琉辰,不出半晌,便已通透自如了。
不过苏白白这个人有点缺点,就是别人不爱听的她就偏要说,特别是笑点她把控不住时,就要狠狠地嗤笑别人一顿。她这边如何解决南谷子酬劳问题还没有眉目,便已被画珠狠狠震慑到了:“画珠,你怎么怎么成这么个模样了?”
她倒吸了口凉气,南谷子家的弟子果然厉害,不过是叫她婢女去帮个忙,结果漂漂亮亮出去,一身狼狈回来,偏偏脸还一直瘫着,跟别人倒欠他八百万一样。南谷子爱笑,他徒弟就面瘫,不过十一c二岁的少年,眉头虽紧锁,但已自现乾坤之气。
不得不说,这师徒俩着实是个奇怪的组合。
“公子可看舒服了?”南谷子挥手打发徒弟下去泡了浓茶来待客,然后就撑着手肘上下打量着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徒儿的确长得不错,与南某自然是不可比。但公子也不应多看,毕竟辰儿认生,终究还未出阁”
出阁?!苏白白被口中的热茶呛住了。
这个词用在这里合适吗?南谷子先生,你确定你不用回去修习语文?要知道中国文字博大而精深,她苏白白研习了二十三年都没通彻,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
“令徒竟有如此姿容,在下自然看得赏心悦目。”苏白白脸皮厚,恍然不觉。用青花瓷打底的杯盖缓缓划着杯中的茶水,接受着来自不明处的一道愤恨目光,特别怡然自得。
“公子喜欢就好。”南谷子眯着眼睛笑,和煦得如四月的春风般暖人,“公子要开铺子,若将令徒送过去给公子打打下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啪嗒~苏白白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身旁传来琉辰不情不愿地一声闷哼。
直到回到苏府,苏白白也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又带了个拖油瓶回来的。
有个二货画珠给她惹祸已经是大限了,现在又来一个,她这是把自己坑害了第几次了?苏白白捶地挠墙,回头看了看一直提着东西乖巧跟在她们身后的琉辰。毕竟是南谷子的徒弟,想来也不会太无用,她如此安慰自己回到厢房时也在碎碎念中。
太子爷早已经用过晚膳回来了,看到她不在所以也就没给她好脸色,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气背对着她钻进被窝,还气呼呼地拿着另一床棉絮跟她划了三八线。
真像小孩子,苏白白无语扶额,只得自己在床上找了个地方盖上被子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已经将琉辰安排在苏府的客房里,明日随她一起回太子府,刚才跟南谷子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心神有些不宁一直也没法入睡。
“目前在全京州粮食c首饰c胭脂水粉c锦衣的铺子从城南直开到了城北,而烧火打铁c客运货船之类的,我看公子也不是干那方面的人。”南谷子抿了口茶水慢悠悠地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