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见智障机没事, 白乔枝还小高兴了一会儿,想着多一个助手, 现在看来,这不助攻净送人头的队友不如没有。
智障机扑棱扑楞翅膀,和参观旅游景点似的到处飞,兴奋的不行。
“主人!这个窗帘看上去真舒服,咱们回去也换一个!还有这个床头柜!r一sey&kir的0043元年经典限量, 也太好看了吧!妈呀, 这画不是莫奈奈的吗!”
小黄鸡激动得晕咕去三次,瘫在地上得出结论:“主人,这房间装潢比您有品位加用心多十几倍,我要给他爆灯打call!”
我现在就先把你爆灯打死!
吃里扒外的家伙!
白乔枝气的快晕咕去, 小黄鸡又来回转了三圈, 回头一看白乔枝蔫蔫的歪在床头,这才察觉不劲儿。
屋里很暗,小黄鸡飞近了, 才看清白乔枝惨兮兮小脸煞白的模样, 瞠目结舌:“等下, 您身上这是些什么东西今年流行的新款项链原来这么粗犷的吗!”
???
我刚刚还暗搓搓的感动了一下!以为你在心疼我!
白乔枝有气无力:“不是项链。谢毅行把我给铐这儿了。”
智障机再皮, 也发觉了不对劲儿。
他跳上床,小爪子小心翼翼的走向白乔枝, 黄豆大的小黑眼不安的眨巴眨巴:“诶, 谢毅行怎么这样的呀,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白乔枝苦笑:“你问我我比谁都纳闷,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他其实对谢毅行发作的缘由,有了确切猜测。
只是这猜测如果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念头一旦形成,便盘桓心头挥之不去。
一个细微的小声音一直在问他:谢毅行变成那样,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仔细说来是要怪他的。
怪他不清楚适配名单的意义,自欺欺人的称之为兄弟情,一连再再而三的和人约会,暧昧不清,最后开玩笑似的拒绝人家。
白乔枝不是坏孩子,易宵光从小就教育他考虑问题要设身处地,要换位思考。
他把自己和谢毅行在感情中的两端换了一下,稍微想了那么一点儿——虫核就痛的无法思考。
无法传达的感情,好似跳脱而无法捕捉的风,还有永远不对等的地位。
白乔枝苦涩的想,如果他是谢毅行,早就忍不住要杀人了吧。
可主人公沉浸缤纷戏场,从来考虑不到配角的一生是否多彩,白乔枝不是圣人,他无法单单因为“同情”,“悲悯”,“内疚”便做出回应。
更何况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能通过和平手段解决的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白乔枝对上软软趴在他手指上,可怜巴巴的智障机的小眼儿,勉强的笑笑:“放心,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可戏精智障机短短几分钟不知又联想到了什么,小尖嘴一瘪就要哭出来:“主人,谢大佬可不是好惹的,您招惹那些好欺负的不行么,非得招惹他。”
显然智障机联想到了谢家的产业,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缩进被子褶皱里:“我还是没成年的机宝宝呢,道上是不是有规矩不杀小孩儿啊,您说我能幸存么?”
你能幸存,我就杀机。
虽然小黄鸡在说玩笑话逗他开心,但白乔枝的心也沉了下去。
谢毅行从未对他展示过攻击性。甚至从饭局回来后,为了和他见面,沾了烟酒味的衣服都要换下新的。
可以说白乔枝能清楚感觉到,在他面前,谢毅行想竭力维持一个从小时候便未变过的c只属于他的大跟班的老模样。
但现在不同了。
谢毅行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