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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样子,心中大悦,复又谈了半晌,这才说道:“好啦,说了这许久,也该去睡啦,明日一早,咱们又要赶路。”两人便各去自己客房中睡了。

    次日,天才蒙蒙亮,两人便整顿包袱,一路往回飞驰。过了四五个时辰,两人看着周围的事物越发眼熟,便停了下来,找人一问才知已到了剑门县。秋雁子又问起流萤门的所在,对方却不是江湖中人,毫不知晓。秋雁子道:“天儿,你瞧如今该如何是好?”程在天道:“师父,此地既然有许多剑客,江湖中人也自然为数不少,我们不妨去找些武林门派或是练武场,一问便知啦。”秋雁子把纤瘦的手轻轻拍在他头上,笑道:“你倒变精明了!”

    自古以来,剑门县便习武成风,显姓扬名的江湖侠客也是不可胜计,要找一两个闯荡江湖的,本就不难;他们两个又是有心人,花了不过一炷香光景,便寻着了一处练武场。他们来到场外三四丈处,只听人声鼎沸,叫好声c起哄声c剑刃相击之声交杂而响,叫人什么也听不清楚。秋雁子和程在天仔细一看:站在场外的人围成了里外五层,摩肩擦踵,一边看一边喧嚷吆喝。

    程在天看不清场内的人物,便找了个最外一层的秃头汉子,毕恭毕敬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这是在做什么事情?”那汉子头也不回,道:“比武,你没见过么?”程在天见他语气十分不耐烦,也不气不恼,再问道:“是点到即止的么?可会伤人性命?”那汉子不再理会他,身旁一个老头手执霸王枪,说道:“但凡比武,总有意外之时,谁能担保定能不死不伤?倘若真有疏虞,那也只好各安天命了。”程在天道:“既有死伤,那又为何要去比武呢?”话尚未了,暗里想道:“这前辈倒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老头凄然笑道:“比武一招不慎,被人杀了,还算是死在同族手上。可要是没人肯为国出力,嘿嘿,到了南蛮子挥军杀来之时,就要死于夷狄之手,留后世耻笑了!”程在天愕然道:“什么南蛮子?谁杀来了?”那老头轻吁了一口气,讥嘲地道:“你是个公子哥儿,不知此事,倒也难怪。正所谓‘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只怕南蛮子杀到门前那一刻,还在吃喝玩乐哩!”程在天道:“前辈,我我是在西域过了好久,如今骤然归来,这才不知道近来中原的事。”那老头把他审视了一遍,道:“你到西域去,所为何事?”

    秋雁子终于厌烦,对程在天道:“天儿,我们是来问流萤门所在的,不要生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枝节。”那老人冷笑道:“国有危难,于你而言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么?”秋雁子怒道:“我正和我徒儿说话,容你插嘴了么?”程在天见她眉色转怒,眼看就要出手,忙道:“师父,稍安勿躁。这前辈也是一心为国,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秋雁子道:“你且宽心,我也懒得跟他动气。”把头转向一边,再不去看那老人。

    程在天道:“晚辈实在不知国家有何为难,万望前辈明示。”那老人道:“好罢,你卑辞屈节地来问我,我死活不说,岂不是蛮横不讲理?”于是把近来发生的要紧大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南诏国连年来屡屡进犯,边将无能,州县失守。去年,朝廷遣右金吾大将军c天平军节度使高骈移镇西川,高骈治军得力,又命僧人景仙左右筹划,于cd筑建外墙,以资守御,一时人心渐安。但外墙尚未筑成,南诏又来寇边,高骈便又命景仙出使南诏,名为和谈,实为缓兵。但景仙一去再无音讯,南诏大军是否还会再来,无人能料。边陲百姓久知南诏军凶暴不仁,此时仍旧是提心吊胆,以至于日不思餐c夜不能寐。这高骈是个明白人,知道前线兵将孱弱,倘若南诏再犯,未有胜算;思之良久,又和东川节度使商议半日,想出一个法子:在东西两川之地广设练武场,贴出告示,上写:南诏为患,男儿何不为国效力?朝廷如今大设练武场,意在拔擢人才,招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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