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天忽的看见两队人马中有四个人手中拿着千机匣,便问道:“你们怎会有唐门的千机匣?”朱善道:“不瞒少侠,我等都是小门派,说句不好听的,明教只需派出一个法王,天方教只需派出一个大使,便足以把我等灭门啦。秋雁真人神功盖世,却又不能终日看护我等,我等为了自保,只好派人向蜀中唐门购置了暗器c火药,以防万一。”程在天叹道:“蜀地相去极远,要到那里去,可不容易。”桑田道:“少侠这便是有所不知了。自唐门门主唐德盛继任以来,唐门子弟便四处售卖暗器c火药,赚金牟利,我们这些暗器c火药,便是到玉门关买的。”程在天想道:“这些暗器c火药威力奇大,虽能护得一时周全,但稍一不慎,便酿成惨祸了。”
他们走了一大段路,终于回到了镇西客栈。秋雁子早在客栈之外等候多时。朱善和桑田跟秋雁子说了数句,便拱手告辞,带着手下弟子走了。
秋雁子问道:“天儿,你在昨夜c今早,可有遇到什么险境么?”程在天道:“回禀师父,徒儿并没遇到什么险境。”秋雁子又问道:“那定是过得相当快活了?”程在天脸一红,道:“师父这是说的什么话?”秋雁子笑道:“你可知为师为何要你即刻回来?”程在天道:“徒儿驽钝,实在是猜不出。”
只见秋雁子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良久才说道:“起初为师带你来这西域时,口上说的是带你历练云云。但为师所言,却并非实话。”程在天道:“那师父究竟为何要带我来西域?”秋雁子道:“那时为师本意,是要再来西域,打探唐烈下落,伺机将他击杀。但此前为师已有落败的前车之鉴,自将内力传你之后,实在难有十足的把握。为师思来想去,干脆便带着你来西域,让你磨砺几番后,便随我一同去杀贼。为师未吐真言,你如今可怨为师么?”程在天道:“无论怎样,师父所说所做,始终是为徒儿好,徒儿此行也是所获颇丰,怎敢埋怨师父?”秋雁子道:“好,好”程在天问道:“那师父可知道唐烈的下落了么?”秋雁子唏嘘道:“我们在这镇西客栈住下后不久,那日的几个丐帮弟子便被月牙帮擒服了,要送到哈德桑处发落。路过客栈时,为师恰巧看见了,便叫他们将功赎罪,替我去寻觅唐烈的下落,寻到了便饶了他们。他们怕被送回天方教,为哈德桑所杀,不得不依我所说的来做,半个月后,却打听到了唐烈在回蜀途中惨死的消息。”程在天道:“他是因何而死?”秋雁子道:“他死时全身紫黑,脏腑全都流了出来,如此杀人手法,天下除了龙紫阳外,再无第二个人了。”
程在天多次听秋雁子和赵修提及唐烈其人,确信他是凶暴之徒无疑,但听说他惨死了,却也开心不起来。秋雁子道:“他和龙紫阳,两个都是十恶不赦的人,如今他被龙紫阳所杀,不过是以暴易暴。”程在天道:“师父,你平日里说行走江湖,潇洒快意,却没说过江湖是这么惨烈!”秋雁子道:“你说的不错,为师想要回去归隐江湖,也正好与此有关。”程在天奇道:“师父为何动了归隐的念头?”秋雁子道:“为师自下山以来,一心想要追杀唐烈,恨不能他即刻便死,但唐烈真的死了,却又百无聊赖,事事都变得寡淡无味,只好尽心尽力教你武功,方才有些乐趣。你如今已颇有根基,为师也十分欣慰,不必再为你烦忧了。我回了中原,便隐居深山,潜心修道,再不过问尘世之事。”
程在天想道:“师父宁静淡泊,于名利富贵一无所求,这等襟怀实在坦荡可敬。于她而言,归隐实是一件幸事,我虽不舍,也不好阻拦她。”便问道:“师父如今即刻便要回中原么?”秋雁子道:“不错。天儿,你也随我回去罢。”程在天道:“但徒儿尚有事情要做”秋雁子道:“什么事情?”程在天推搪了半天,才道:“徒儿和天方教哈教主的女儿法媞梅有约,想再见一面。”秋雁子道:“为师看得出来,你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