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以后,陷入了一场似是幻境、似是梦境的地方,他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小婴儿的……背后灵!?小婴儿刚刚出生,哇哇大哭,被一个稳婆模样的人抱着,让孩子的母亲看了一眼,逗弄两下,又抱出了屋。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稳婆模样的人喜气洋洋地说道。
于是,一群似是孩子父亲、叔伯、祖父母的人又围了上来,一时间屋内热闹至极。
孟洋发现,谁也看不见他,小婴儿能不能看见他存疑,但是他是不能离开小婴儿的,只能在他身后飘着,可不就是个背后灵嘛!
“哈哈哈!我有儿子啦!”这个显然就是孩子的父亲,他高兴地抱着皱巴巴还未张开的孩子,“就叫薛洋!”
显然,名字是早想好的。而在男人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孟洋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成为这个婴儿的背后灵,那是——自己的前世!
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实在要牵强附会什么来源线索,也只有那个相同的单名“洋”。然而世上单名一个“洋”字的人那么多,这着实不能说明什么。可孟洋的这个念头来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一点怀疑的心思,这可能只有归结到那神秘的,“第六感”或是说“直觉”上去了罢。
孟洋作为背后灵,飘在自己的前世身后,观察着自己前世的一切。自己的前世——那个叫作薛洋的孩子,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耕家庭,家中父亲有两个哥哥,虽然已经分家,但时常走动,关系颇为和睦。家里头不算富裕,但也过得不错,小有余钱,在盛世下,属于十分普遍、常见的家庭。
转眼间,薛洋已经长到了三岁,生得天真活泼、玉雪可爱,很得乡里同村人的喜欢。而三岁,正是启蒙的时候,薛洋家里既然有余钱,自然便送他去上了私塾。
教私塾的是村里的一个老秀才,虽然平日里总是“之乎者也”,但为人并不迂腐,上课也颇为尽心,重要的是——人品颇为不错,教书也有二十几年,教出来的孩子纵然学业一般,为人都十分端正,是以,这乡村间的村民大都融洽,风气极佳。
薛洋生来伶俐聪慧,启蒙也学得比旁人快上几分,老秀才见他似乎是个可造之材,便对他多关照几分,有时还给他加课,似乎是要努力给村子里再教出来一个秀才,或甚至妄想一下——一个举人出来。
薛洋本人也颇为争气,学得快且好,只学了一年,就成了乡里公认的小神童。老秀才不但教书、也育人,薛洋年岁虽小,可作为老秀才的得意门生,已经颇明事理,很有儒生的风范。
孟洋看到此处,颇感怪异,自己前世虽不如此世富庶,但也称得上如此平安顺遂,既是如此,那邪祟为何要让他陷入这样的梦境?是要让他沉溺于美好不愿醒转而亡吗?可……不是说那些人都是梦中惊恐万分,而后死亡的吗?
就在孟洋疑惑时,惊变陡生——
农民,靠天吃饭,而旱灾与洪灾,是最可怕的,能将他们的辛勤付出毁于一旦的灾难。而薛洋遇到的,就是洪灾。
接连暴雨,整整一月,河水暴涨,河岸决堤。没有贪官、没有污吏,甚至原本只半月就要决的堤岸,是全靠勤政爱民的县官日夜不断地盯着、加固才坚持到一个月。可惜,天道无情,没有看到凡人的努力,暴雨不停,那些县官——那些好官的努力不仅无用,还使得自己成为第一批被洪水卷走的人。
一时间,哀鸿遍野,善良的人们没了田,还流离失所,甚至没了命。
薛洋年纪还小,他的母亲则是体弱,两人都跑不快,在洪水袭来前,他的母亲匆匆将薛洋放入了一个木桶,用布条固定住,至于她自己则只是抱住了身边的一个木橱。
洪水袭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声势,惊雷般的怒吼,薛洋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