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受了这礼的。
两人见完礼,就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金凌的确收到了下人的禀告,说晓星尘在前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地御剑出行,但这三十几年间的磨砺,教会了他不去多问什么,他只是在坐到了座位上以后,不着痕迹地观察起晓星尘身边被他带回的少年。
然而,金凌也只有在三十几年前,看到过假扮成晓星尘的薛洋,而薛洋转世后只与前世有七分像,实在不能让他想起什么,最多也只是有些眼熟。
“晓道长,这位是……?”晓星尘刚坐下就有人问道。
虽然金凌能忍住,识趣地不问,架不住清谈会修士多,总有不识相又按捺不住性子的修士,忍不住就要搭讪试探。
晓星尘不想搭理,只是端着好教养,回答了一句:“这次路上发现的好苗子,预备带回白雪观收作弟子。”
这个借口没什么差错,尤其是恰逢白雪观要第二次大规模招生的时候,可是——薛洋在之前的清谈会上从未出现过,偏偏在晓星尘御剑疾行后突然出现,很难让人不去联想。所以晓星尘这个理由还是找得很不好,只是面上过得去,却平添欲盖弥彰的意味。
然而,这里众多的修士不是薛洋,这大庭广众也不是孟府前厅,没有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下了晓星尘的面子,直接说——晓星尘这是借口。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直接生硬地问晓星尘为什么突然御剑疾行实在莫名其妙,就仿佛在直接探听别人的私事。此处虽有不识趣的修士,却没有**。于是一时间,众人只是目光各异地打量薛洋,并期待自己家族对晓星尘去向的调查能快些有结果。
清谈会也就在这样的气氛下不咸不淡地开场了,又慢悠悠地就着“瞭望台”的事情,重复着争论点,乱七八糟地吵了一日,不咸不淡地又结束了。
“感觉如何?”晓星尘与薛洋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啊——”薛洋拖长声音,带出一点点不屑,“你们的效率可真差!”
世人都羡慕仙人寿命悠长,羡慕他们可以在漫长的岁月间,去完成所有想完成的事情,弥补一切的遗憾,还能享受凡人不敢想象的富贵。
但在如今参加了一场清谈会的薛洋看来,这些仙人恐怕就做了最后一桩享受富贵,之后就是仗着自己寿命的悠长,把一切都节奏放慢,慢悠悠地处理一切,无人鞭策、无内忧、无外患地浪费着时间与生命。
晓星尘无奈地笑笑:“好好说,说说瞭望台的事情。”
薛洋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模样,然后想了想,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现在的修真界,类似于诸侯国各自为政,而其中最强大的是‘聂、蓝、江、金’四家,互有交好,也互有牵制,所以没有一个最强大的皇帝统理。每一个仙家都有自己的地盘,或大或小,处理其中的邪祟,可是那些偏僻的没有仙家驻守的以及一部分仙家之间的交界处这些仙家就不管了,任他邪祟多如海、强如山,干我何事?加上也没有一个‘皇帝’统理调度,这些地方就真的没人管着了。”
说到这里,薛洋有些犹豫,看了眼晓星尘,问道:“所以,道长就提出了瞭望台?”
晓星尘微笑着回答:“这可不是我提出的,瞭望台在四十余年前就已经建立,只不过在三十多年前,由于一些原因,瞭望台都荒废了罢了。”
“嗯……听上去那人很厉害,也心系天下,没有那种身为仙人就蔑视凡人的毛病。”薛洋一边走,一边摸着周围的花花草草,一边说,“那就难怪了,这瞭望台的运作体系实在是完善得很。可是,是之前建立瞭望台的修士做过什么吗?还是发生过什么?我怎么感觉那些修士,尤其是年长的一批,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成套想着建瞭望台是要监视、迫害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