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婆婆能杀了他，素素做什么都愿意！”

    原本殷素素对夏天的恨并没有这么强烈，其实现在她要杀夏天而快之也并非仅仅只是恨意。

    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桀桀！”

    “圣女放心，圣女所命，老太婆但无不从！”

    听到殷素素的话，玄阴老妪那一双浑浊而又阴鸠的眸子倏然一亮。

    阴煞寒体现在看起来实力弱得一渣，然则假以时日，绝对是自己难望其项背的巅峰存在。

    这个时候得到这样一个承诺。

    于她玄阴老妪来讲，绝对是意外的收获。

    “圣女，这几人都杀了吗？”

    “都杀了！免得留下祸患！”殷素素阴狠道，此时的她，与先前初见夏天时截然不同。

    先时，或多或少还有些许歉疚。

    然而现在，只有森冷地杀意。

    尽管在这杀意之下隐藏着的还有难以言说的恐惧。

    “桀桀……病秧子，可曾听到我玄阴圣女的命令？过来领死吧！”玄阴老妪目光阴测地望向夏天。

    然而内心却也很快生起一丝恼怒和疑惑。

    为什么？

    她从夏天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惊慌和恐惧？

    要知道能够如此与她玄阴老妪对持的年轻人，绝无仅有！

    在她的眼中，面对她的杀机，对方应该表现出来的是慌张、惊惧还有理所当然的求饶。

    然而！

    这个叫做夏天的病秧子废物，这些情绪绝无一样。

    如古井一般的平静与淡然。

    她不禁怒然——这个废物，凭什么不对自己感到恐惧？

    该死！

    该受万千血蝠的分食而死！

    “废物，你为何不惧？”

    “为何要惧？”

    “凭圣女要你死，凭老太婆要你死，这还不够吗？还是你觉得老太婆要你死的本事不够？”

    玄阴老妪冷冷地盯着夏天，殷素素一双白瞳也紧紧地盯着夏天，似乎想到了什么。

    “的确不够。”

    夏天的这四个字一出来，殷素素脑袋里只觉“嗡”的一声，她想起来了——刚才夏天在面对夏正阳的时候，也是这般。

    难道？

    殷素素不由得心神一紧，瞳孔骤缩间更觉心脉一阵绞痛。

    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瞬间强烈异常。

    “杀了他！婆婆，杀了他！快杀了他！”

    感受到这种心悸的殷素素似有来自灵魂的一股恐惧感，惊慌地招呼玄阴老妪将夏天斩杀。

    状似疯狂！

    甚至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明明能够感觉到自己身边的老太婆是她平生仅见的绝顶高手，拥有抹杀夏天一干人等的绝对气势。

    然而，她的的确确就是害怕了！

    慌张了！

    “萧凉，燕七，快带公子走，我来抵挡一阵！”茯苓明显感觉到了玄阴老妪瞬间攀升的恐怖气息。

    她知道，自己四人绝无可能抵挡。

    拔剑！

    再次掠至夏天身前，一脸死志与绝然。

    她的命与萧凉相仿，也是最早跟随在夏天身边的人物。

    “桀桀……在老太婆的万蝠阴功下，你们谁能逃得了呢？”对于茯苓的阻挠，玄阴老妪根本不放在心上。

    扑棱——

    啾啾——

    说时迟。

    那些原本被殷素素震飞的血色蝙蝠、还有天空中暗红云团密布的血色蝙蝠犹如见到生死天敌般朝着茯苓、夏天四人狂扑而来。

    “公子小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