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原红的女人,双眼含泪的走上前带走孩童。
“叶兄弟,这是我老婆,拉姆,她做的牦牛肉可是乡里一绝。”
秋培大哥夸奖着老婆,拉姆嫂子冲叶流年羞涩低下头。
“秋培兄弟。”
“秋培大哥。”
“多布杰阿哥。”
亲人们散去,轮到一些本地的居民问好。
其中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到秋培扎西身边。
“死了多少?”
“5000多只,桑杰阿爹。”神色凝重的秋培扎西说出数字,周围的牧民们同时发出叹息。
“该死的偷猎贼,秃鹫会吃掉他们。”
老人用拐杖跺着泥土咒骂。
索加乡迎来了一位重要客人。
熊熊燃烧的篝火架着一头焦黄喷香耗牛。
牧民们欢歌笑语,围着火堆跳起豪迈舞蹈。
一碗碗青稞酒。
一条条洁白哈达。
淳朴笑容。
心醉了。
叶流年跟着牧民围着篝火畅快的跳跃。
清晨。
睡眼惺忪的起床。
拉姆嫂子早已准备好早饭。
“嫂子,秋培大哥呢?”
“去野耗牛队里了,等会格桑带你过去。”
走在泥泞的路上,索加乡说是一个城镇,还不如内地一个农村,低矮房屋都是用泥土搭建,牲畜跟人混住在一起。
“格桑,你上学没?”
“叶阿古,老师跑了。”格桑忧桑的说道。
“那你还想不想上学?”
“想。”
闲聊中秋培扎西的大儿子格桑,把叶流年带到乡外围一间院子前,门头挂着牦牛头骨。
院子里响起一阵争吵。
格桑刚要敲门,叶流年拦住。
“秋培扎西,马上可可西里进入冬季,野耗牛队缺少补给,不能进行冬季巡逻。”
“乡里能借钱的都借完了。”
“皮卡再不修理随时会报废。”
“油料、食物不够。”
“秋培大哥,我婆娘马上就生了。”
七嘴八舌的话语,总归一个意思,野耗牛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不要说了,没车就骑马,我把家里的牦牛带上,食物应该不缺。”秋培扎西声音坚决而沉重。
院子陷入一片宁静。
终于轮到小爷出马了。
叶流年嘿嘿一笑,猛的推开门。
“野耗牛队开会,怎么没人通知我。”
“叶兄弟…”秋培扎西正要开口。
“不用担心,我全听到了,野耗牛队的事情就是我叶流年的事情,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
掏出电话。
尼玛,没信号?
“叶兄弟,乡里没有信号,打电话只能在乡办公室。”多布杰插嘴道。
七八个汉子拥着叶流年来到乡办公室,后面跟了一大帮看热闹的牧民。
老式摇把电话机。
完全不知道怎么使用。
最后还是在多布杰协助,转了无数条线路,才联系到白姐。
“流年?你在哪?手机怎么打不通?”
白姐噼里啪啦一顿询问,电话机传来浓浓的
“我在海青省zd县索加乡。白姐,给我准备十辆最好的皮卡,半年油料、药物、生活用品,最好再准备一座信号接收器,我现在……。”
没等说完电话出现盲音。
“电话线经常被风吹断,等修好可能要一个月。”多布杰讪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