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女儿,我在这里……。”此人从空中缓缓下坠,落在舒思雅身侧,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年过半百老者。
他摸着舒思雅的头发说道,“女儿长大了,我几乎认不得你了。”
虚严走向前,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恭喜舒施主得脱笼牢。”
“哼哼……”舒卷从鼻子里哼出两声,“若不是你藏经阁中的书太迷人,凭你区区一个少林寺能困得住我吗?”
虚严说道:“舒施主说的是实情,少林寺从来不想困住任何人,不讲恩怨,只讲缘份,舒施主与我佛有缘,所以在藏经阁中一呆就是四年,愿佛经能洗去施主心中的怨恨与杀气。”
送走烈火教诸人下山之后,觉远不解的问虚严:“方丈师伯,刚才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迷?为什么那个短发小孩子要了一套连小儿都不如的剑法就赢了呢?”
虚严一脸肃穆地说:“刚才的确是人家占了上风,我与他不是在打哑迷。我第一遍以剑代笔演练的是李大家的将进酒,第二遍则是把顺序打乱了。武功原就不能拘泥于形式,否则就会反制于人。那个肖李也算是个人物了。可他也只能在第一遍我提示之下看出我写的是将进酒上半阙。第二遍我反过来写,他就不认得了,若是真正的对博,他早就躺在我的剑下了。而这个少年……“
觉远问道:“他怎样?”
虚严道:“他只看了两遍就懂得拆字的奥秘,甚至他能把将进酒上半阙倒过来写。不论是记忆力或是领悟力都在我之上。”
觉远不服道:“就凭他那连小儿也不如的剑法?”
“小儿剑法?”虚严笑道,“你们来看看。”
虚严指着一面照墙,指着上面的字道:“你们来看看,这就是刚刚那个少年虚空写的字。”
小栈刚才站在这面照墙前面,不小心动用了体内巴基兽的灵力,隔空把字刻到了照墙上面。
觉远不由赞叹道:“隔空写字,高。”
虚严点点头:“武功的最高境界不是靠招数取胜,而是无招胜有招。他能够把每个字顺序拆掉反写,又把将进酒由尾至头倒写,虽然写得不是很工整,但他的领悟力真的是高得惊人,不愧是虎贝龙爪手的隔代传人。”
“掌门师伯认得他?”觉远问道。
”他就是顶顶大名的至尊虎贝小栈。“静虚插嘴道,”上次我跟师父到杭州参加武林兵器大赛,他就是第一名。“
那次杭州之行觉远因为要护寺并没有同行。
“昔日名震江湖的虎贝龙爪手苏定海就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论辈份还在我之上,我年轻的时候曾得到过他的指点。苏师叔的虎贝龙爪手博大精深,上百年来没人能出其右,但是他的后代子孙中却连个像样的传人都没有。而这个小孩子能够把师叔的虎贝龙爪手发扬光大,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据说,他只是在一幅图画上学到的,由此更可以证明他的悟力确实过人。”虚严娓娓道来,仿佛那个天才少年就站在眼前。
……
舒卷一行人走下少室山,历经了苦难,如今终于父女团聚,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幸福之中。
小栈打破了这一份温馨的父女相聚画面:“这个……请问一下,那个老奶奶呢?她到哪里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等一下她老人家?”
简直弄不清楚状况,肖李叱道:“你是不是在装傻,哪里有什么老奶奶了?亏你还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呢?”
“天下第一聪明人?”舒卷脑子中迅速画了一个问号,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兴趣。
“肖大哥,就是我刚刚背着上山的那位老奶奶呀,你们不是管她叫做姑姑吗?”小栈打破沙锅问到底。
舒思雅脸一红‘呸’道:“呸,谁是老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