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绩。我有幸被分到一个成绩中等偏上的小组里,强烈的虚荣心不断的刺激着我,努力学习。所以在这个四人小组里,我常常能排到第二,有时候还能得第一。在班级里也能排到第八至第十五名这样的名次。当然也有落后,排到二十多名的,但这样的次数毕竟不多。
初中是一个视野突然开阔,心思日趋缜密,情绪越加善感,自我更加独立的时期。我为遇见有如此爱心的班主任,和逐渐宽容体量的父母,而感到幸运。
在这个既敏感困惑、又激情满怀的年纪,我有一位好朋友,很喜欢与我辩论些问题。我们上学的路线是一致的,但我家离学校更近些,所以下午放学,他常常到我家,继续讨论,在课堂或在路上,谁也没能把谁说服的问题。
记得有一次,我们探讨的话题,是关于环境与个人关系的。这也是班级举行辩论会的议题之一。我们俩意犹未尽,又私下里各抒己见,但又都互不相让。我约他上我家继续讨论。
到家以后,才在我卧房的书桌旁坐下,我们俩便急不可耐的争论开了。我这位好朋友,坚持认为,环境是个人成长的必要条件,好的环境才能塑造优良的品格和习惯,才能更有机会获得成功。他出示的论据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及“孟母三迁”的故事。
但我固执的以为,如果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坚强,他就完全可以改变艰苦恶劣的环境,最终取得胜利。管它是穷山恶水还是僻壤荒郊,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改变。我的依据就是“人定胜天”和两万五千里长征。他一听立即反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七分努力,还需三分运气”。我就笑话他是“宿命论”、是“封建主义思想流毒”。他就嘲笑我,“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结果,我们都感觉到,大家的情绪过于激动,场面有些失控,连空气中都仿佛有了硝烟的味道。大家早已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想要开溜,分手前我特意倒了杯水给他喝,算是慰问他,由于激烈辩论而已干涸的唇舌,也算聊表我有些过意不去的歉意。他走以后,我仍然沉浸在火热高涨、飞速旋转,自我的小宇宙里,依然顽固的坚持自己的观点。
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样的讨论会引起我们彼此间的反目成仇。相反,我们一直保持着惺惺相惜的真挚友谊,直到后来,我们都高中毕业,不得不各为前程、各奔东西去上大学,才就此中断了联系。
现在想来,我们那时候的争执,的确有些天真幼稚。其实类似的许多问题,都是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被无数先贤志士反反复复、争论不休的话题,岂是一时半会,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少年,就能一下子解决得了的。时至今日,这些问题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泾渭分明的答案。如果用今天更为先进的辩证的观点来看,把问题绝对的剖开,割裂,都是不正确的、片面的。任何结论,都有其适用的条件。但那时,我们豪情万丈,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头,非要在短暂时间里,一决高下,互不妥协,以显示和对方相比,自己有多么的高明。
上了初中以后,周围有许多同学,仿佛在一夜之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文采与才艺,文采飞扬、才艺耀眼。可能是因为之前闭塞已久,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忽然会有人有如此精彩的表现,让人顿觉惊讶,为之喝彩。其实这都是他们之前长期默默努力的结果,到了初中以后终于有了展示自我的舞台,便让人有了在瞬间突然爆发的错觉。不像如今,大人们从小就注重孩子各种技能的培养,孩子们也有了肥沃的土壤,可以更轻易的获得应有尽有的教育资源,所以有才有艺的孩子,现在是一抓一大把。时代的不同,造就的人才数量、种类也不尽相同。
记得有一位同学,模仿《陋室铭》,写了一则小品《初中铭》:
学不厌精,有恒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