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就尽在掌控之中。无论如何,赖也要赖到她头上去。”我心中好一阵得意的佞笑。
魔鬼在一旁把脑袋瓜直挠,自言自语到,“想不到,还有这样一种耍赖皮的手段呀?主人可真能耍。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阿门!我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遇见了。这一回,可真长见识了!”
我懒得去理它的絮叨,急忙又挑了一串葡萄、几个比较软的猕猴桃和水蜜桃。这些水果水分多,容易烂。现在它们的颜色和外观都非常的鲜艳、可人。但我猜想,它们也就存放个三、两天的,不抓紧吃的话,很快就会烂的。希望岳红轩看了,也能帮忙出出嘴,把它们给消灭了。哈哈我简直得意极了。
这样,一大篮又漂亮又好吃,且居心叵测的水果,就准备好了。我飞一样的奔到心血管病研究所五楼。
这里曾经是那么的熟悉,但半年多都没再来过,又变得几分陌生。猛然间,看见这些身穿白色护士服,头戴天然色俏皮护士帽的护士,几分亲切、几分迷恋,又油然而生。鼻吸里,仿佛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眨眼间,似乎满满都是她纤巧灵动的倩影。好像一切都才刚刚发生在昨夜,恍惚间被造物主神奇的一拨,又回到了原地。
岳红轩就在护士站里。我想我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抱着水果篮,背上还斜挎着电脑包,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定让岳红轩觉得又惊讶又好笑,只见她抿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下午我刚从无锡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把行李放下。嘿嘿还麻烦您帮忙,跟小月说下,这是我到新公司后的第一次出差,特地为她挑选的礼物。还有这篮水果特别的新鲜我祝她身体尽快恢复健康!“
“特别的新鲜”这句话其实有鬼,我憋了半天,还是给说了出来。还有一些话,什么特别的感激小月,给我出了那么好的主意,终于能够说服我爸妈,同意我换工作。话到嘴边,还是被我咽了回去。我担心万一小月知道我透露太多,一时着恼,青春少女的羞涩和自尊,突然发作,本来还想接受我的礼物,又反悔了,把我的一番心血,统统的给打回来,那就真的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岳红轩依然看着我,抿嘴咯咯直笑。
“不好意思,这回忘了给您准备礼物了。还麻烦您,帮我这个大忙!“
“我就不用礼物了。就是不清楚,到时候,小月会不会把你这些东西,统统给丢了。咯咯咯”
“还得麻烦您,帮我说说好话。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我低三下四、厚颜无耻的说。
“谢就不必了,只要小月不怪我就好了。”
我感觉我是觍着脸在说这些话的,脸上辣的直发烫。还好,这一回魔鬼没有跳出来奚落我。我满怀期待,又惴惴不安的离开医院。
一连几天,我始终没有勇气,打电话去探听消息。到了周末,我心想,那一篮的水果该吃得差不多了吧?即便一点也没动,该烂的也烂了吧?不知小月的病好了没?可是,我没有一丁点的信心,足以令我拎起电话。算了,再等等吧,即使她真想把东西退给我,到那时候,连香蕉和苹果都烂了,她还能拿什么来退还给我呢?那时,无论如何,她也得认了这笔账。什么账?您问我到底是什么账?我还真讲不出来,是什么账,大概是笔糊涂账吧。
这算不算,是一招奇招呢?叫做‘木已成舟’计?不像;叫做‘生米煮成熟饭’计?更不像了,连米都没见着呢,哪来的熟饭?那叫‘死缠滥打、软磨硬泡’计?似乎有点像;您说我无赖也好,骂我无耻也罢,反正东西已送到小月手上了,嘿嘿,你不要你早说呀?干嘛非得等东西都烂了,才来叫我过去拿呢?这就叫做‘狗皮膏药给你贴上了,任你揭也揭不掉,甩也甩不走’计,我就是赖皮赖上小月你了,你还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