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经过近八年的分离,我的父母亲,终于把我,重新接到他们身边。曾经还是襁褓里,弱不禁风的婴儿,如今,却已是活泼健壮的翩翩少年。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美化自己、吹嘘自己的意思,那时候的我,不仅翩翩如燕,还有点可爱,有点淘气(怎么听起来,与某个广告,似曾相识)。但绝不是邋遢猥琐,逞凶好狠的流氓阿飞,更不是香港影片里,古惑仔那样的街头小混混。这一切全都得益于,外婆一家的悉心照料,和表里如一的言传身教。
与八年前,父母居住的地方相比,此时的新家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八年前,他们拥挤在一间,小小的集体宿舍里。门外是昏暗的走道,对面、两侧均是噪杂、扰攘的宿舍。宿舍楼外,则是偏僻荒凉的穷乡僻壤。如今的家,周边的条件与环境,不仅远胜八年前,连外婆家的平阳城,都望其项背。
乐清市区里,公园、学校、医院、商场、酒店、饭馆、电影院、图书馆、汽车站、溜冰场、文化宫,各种公用设施、大众场所,门类齐全、应有尽有。俨然一个交通发达、生活便利的现代化都市。虽然住的,还是单间的集体宿舍,但面积大了不少,而且门一开,便是一个充满阳光、干净整洁的大院子,宽敞平整的水泥路面,清爽怡人的大榕树,芬芳四溢的大花圃。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惬意畅怀。
条件改善了、环境优美了,但人也变得,与从前有很大的不同。彼此间,有些琢磨难懂、有些生疏隔阂。在父母眼里,怎么,我竟变得,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懂事、听话,反而变得,有些叛逆乖戾、桀骜难驯?父母亲与我之间,总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或者叫小别扭、不自在,或者叫代沟、叫裂痕。
我有些沉默寡言、有些倔强执拗,还和妈妈,玩起了捉迷藏的小游戏。妈妈喜欢关上门,打开窗户,可我偏偏爱开着门,关上窗户。妈妈习惯把窗帘拉到左边,我非得把它推到右边。妈妈试图接近我,在我做作业,或是闲下来安静的时候,想跟我聊几句。可我的两片小嘴唇,严密得,像被胶水粘住似的。妈妈想东,我便往西,她想北,我就偏要往南。常因一些小事,我们闹起了不愉快。在妈妈眼里,我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无法理解,我更加的沉默,更加的不愿与她们说话。
父母亲都有些懊悔,悔不该,当初做出,把我送到外婆家的决定。
我是个调皮、自由惯了的孩子。在外公、外婆的调教下,我并不是一个无可救药、惹事生非的不良少年。其实,我很善于察言观色,很懂得见风使舵,只要外公、外婆的表情不对,眼神异样,我很快就会收敛起来,变得异常安静。他们的开明宽容,让我获得了自由,他们的含蓄慈祥,使我懂得了约束。
真的,一点也不是在自矜或自夸我自己。我的内心里,还隐藏着一位即善良,又富于幻想的小天使,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对与错、是与非。我的内心里,充满着矛盾恣肆的汪洋大海,布满了正反明暗的深壑险峰。我总在矛盾跌宕的巨浪里跳跃,在正邪难分的峦谷中攀爬。与其说,它是天赐的小天使,不如讲,它是我隐藏世界里的启蒙导师。
可我的父亲,与我的外公外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与脾气。或许是因为,八年的分离,让他看出了事情的危机、问题的严重。也或许,他天然具有比外公外婆更有利的地位,他是我的父亲,与我只隔了一辈。他可以顺理成章的,对我更加严格要求,高压管束,容不得,我有任何出格的异常。何况我的父亲,的确是个严肃规矩、一丝不苟,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人,所以,他认为,他给我立的那点规矩,讲的那点纪律,给的那点颜色,和他自己对自己的严格要求相比,实属稀松平常,实属宽宏大量。他认为,他如果再不那样做,我准得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