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现在来说下,与我三个舅舅有关的故事。
大舅舅是我最熟悉的,因为他在家里呆的时间,远远多于其他两个舅舅。我最害怕的人也是他。他长得高高壮壮的,皮肤黝黑,大概是由于,常年与他那帮朋友们,呆在外头,被风吹日晒的缘故。他的力气很大,用两根粗壮而结实的手指头,就可以把我,一下子从地上拧起。只需一掌,他便能把阳台上厚厚的花盆,连盆带土的,劈得粉碎。
他的眼神更可怕,比鹰隼还凶,只需用力瞪一眼,便吓得我心惊肉跳的。我会赶紧藏起来,心里直问,难道我又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他常说,“对小孩子,你就得好好教训他,他才能牢牢记住,曾经犯过的错误,保证下次,再也不敢重新再犯。”
开始,大舅舅有许多的朋友,个个长相凶悍、表情狞狰、举止可怖。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先是在巷子里大声喧哗,然后蹑手蹑脚的,躲进三楼的小阁楼,在那里抽烟,并很快又大声吵闹起来。害得阿太,不得不跑到楼上呵斥他们,他们才稍稍收敛些。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他的朋友才渐渐的少了,只剩下两个最要好的。
那一回,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在外面与人打架,结果被关进派出所四天五夜,把外公、外婆和阿太急得,茶饭不思,寝卧难眠,不知委托了多少亲朋好友,前去说情,派出所的民警叔叔,才勉强同意,让外公在第五天上午,把他领回家。
回家的时候,他整个上臂还绑着厚厚的棉纱绷带,外公气得两天两宿,一句话也不跟他说。等把绷带拆开一看,上臂是一道长长的刀疤,说是被人用刀砍的。
外公从未如此严厉过,拍着桌子、大声训斥他,还接连吸了好几支烟。自那以后,他便很少出家门,整天躲在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里,大概是面壁思过,准备痛改前非吧。渐渐的,他的朋友,由十几个,变成了三、四个,最后只剩下两个了。
一天,这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又来找大舅舅聊天。大舅舅从二楼石楼梯,拐角处的窗户里,大声叫唤我,“清宝,快帮阿舅拎两瓶开水,厨柜里的茶叶,也拿一包。”
“好咧,阿舅,马上来。”我立即放下手里的玩具,应声回答。
我提了两瓶开水和一包茶叶,往三楼的小阁楼走,那里,传来阵阵讪笑声。
一到小阁楼,只见大舅舅的两个朋友里,有一个歪着脖子,说话有些结巴,正给大舅舅递香烟呢。大舅舅一看,立刻用右手,把递过来的香烟推了回去,“歪头,还抽大前门呢!你看,我这有这。”大舅舅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白色包装的香烟,弹出几支,一人一支递了过去。
“哎呀,可是阿诗玛呀!”另一个人穿着灰黑色体恤,精瘦精瘦的,下巴还留着一小撮山羊胡,颧骨突出,两只凹陷的眼珠子贼溜溜的,只听他欢快的叫了一声。
“那是,什么档次的人,就得抽什么样的烟。佛靠金装,人靠衣裳。想做成什么样的事,你就得,先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按时下的流行语,那叫包装,懂吗?”大舅舅得意的取出一根火柴,向上一划,点了一支香烟,嘴里很快便吐出,两圈圆圆的烟圈,他像教训小弟弟一样,训导着,这两个前来拜访他的朋友。
“大…大…哥…懂…懂…得…就…就…是…多…多。”被大舅称作歪头的人,结结巴巴的拍起了马屁。
另一个弹了弹烟灰,赶忙奉承到,“跟着大哥干,准没错。”
“来,帮阿舅把茶沏上。”大舅舅看见我来了,连忙招呼我干活。
我一边搬出阁楼里的茶具,准备泡茶,一边又听大舅舅对那个留着山羊胡的人说,“丫蛋,你上次说的,那个拾破烂的,后来怎样了?”
被称作丫蛋的精瘦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