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
梁茂突然自嘲冷笑。
魏花珠纳闷:“梁弟,你怎么了?是不是珠姐问错话了?”
“没有,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是鬼见了都害怕的人,别说三妻四妾,就算普通女子,也没人愿意跟着我过刀锋上血流淋淋的日子。”
“为什么啊?我觉得你挺好呀!说实话,珠姐就愿意跟着你。”
听了这话,梁茂突然停下脚步,变得沉默寡言而又忧心忡忡。
“梁弟,你是不是累了?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路的。”
梁茂摇头晃脑:“我不累,听见你刚才的话,梁茂就是死也值了。”
梁茂又开始往前走,不过,他的步伐很迟缓,而且很沉重。
“梁弟,你要答应珠姐,以后不要随意把死字挂在嘴边,珠姐希望的是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梁茂停下脚步,放下魏花珠,两人在花开月下深情的凝聚的视望对方,很久很久,梁茂的眼珠中,带有一包未滚落而出的泪,变得沉入宁静中的思绪万千。
魏花珠用她温柔娇嫩的双手轻轻的捧起梁茂的脸,她在流云飘走月旁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一切顺从自然反应。
梁茂却咬牙转身,闭着眼睛说:“珠姐,我们都要保持冷静,你知道我给你的腰牌是什么人的吗?”
没有等到想要的吻,魏花珠心中存了许多遗憾及伤感,她睁开眼睛拿起腰牌,情深似海的看着梁茂问:“难道说它的主人身份很特殊?”
梁茂点点头说:“是的,昔日我就是只听命于皇上的锦衣卫总兵统领,这块腰牌一共有两块,皇上一块,我有一块,两块合在一起,我就要杀人,你看看,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魏花珠看着腰牌微微摇头,轻声细语:“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这字是子母套的方式分开的,当皇上下旨,就会把两块腰带合在一起,就是下达必杀令的时候,而我们不管皇上下达什么样的命令,我们都要去杀死对方。”
“那你现在把它送给我,你回南京城怎么办啊?”
“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接到必杀令了,因为锦衣卫已经撤销了,现在我是千户之首,我奉旨去扬州抗清,本来是威风凛凛,没有想到会是惨败,人生寄望所归却是是非不断,命运更是难料,所以师兄的选择是对的,生存在没有杀戮,没有战乱,没有民族纠纷之地,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恋人,相偎相依多好啊!”
梁茂却是低着头,强忍着泪,不断的摇头晃脑,心中有千言万语,无法想象。
“那我以后会好好保存着它,看见它,珠姐就像看见你一样。”
“嗯!”
梁茂点点头,蹲下说:“珠姐,我背你吧,我们早点到达小镇好找地方休息好吗?”
“好。”
魏花珠又趴在梁茂的背后,静静地享受一骑之程。
魏花珠忍不住好奇:“你的功夫这么好,为什么在扬州会败呢?”
“是啊!为什么会败?我也不断的反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一共执行了一百四十二次必杀任务,无一失手,我很自信,可是当我们面对清军,我们的军队,就像老鼠面对猫一样。”
魏花珠不愿在提起梁茂的心痛,转移话题:“那你回南京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呀!等打退了清军,我就悄悄退隐山林,像师兄一样,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好好过下半辈子。”
“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有那个机会啦。”
林间丛地突然传来狂笑之声,幽幽之影恐惧的若隐若现,来者定不善。
前路突然出现一位拿着大刀之人在幽影中若隐若现,他突然转身露出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