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鸯瞪了吴蓁儿一眼,走到襄王面前:“三弟,本宫不想但这里了,有人太碍眼,有什么事叫人到琉璃阁知会一声,本宫去哪里歇着了。”
临走时还刻意在元清猗面前停留一会。
吴蓁儿不知所措地站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元稹许这一句“你是谁?”实在让她鼎鼎大名的才女趔趄极了。
元清猗附过身子来道:“翰林院大学士吴秉然之女,文郡主吴蓁儿,你别让人家难堪。”
元玥也来解释:“蓁儿别在意,大皇兄就是这个样子,连我也如此。”又埋怨嘀咕了几句。
元稹许点点头:“原来是吴大人的女儿。”说完又抓住元清猗的手腕,“郡主自持身份,皇女的事岂由你做主。”
元清猗被他拉走,回头看了一眼吴蓁儿,眼泪都出来了:“你都把人家弄哭了,好好说话就是了。”
又让云葵去说和安慰,京城贵女心里的小九九最为致命,多一桩事不如少一桩事,但吴秉然是贾铮的人,还希望吴蓁儿识时务些。
元胥若有所思地觑着吴蓁儿,也走了。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来请元清猗,谁想到还有这一出好戏,自然心里喜滋滋的。
移至花厅,元胥恭恭敬敬地拱手对一位留着白胡子的大臣道:“外公康安。”
贾铮一瞧,喜上眉梢:“胥儿越发俊郎了。”转头又对元稹许与元清猗笑道:“太子和皇女也金安了。”
元稹许回了礼,其他大臣也同样拜见过了,徐少远等也见过了,只是不好过于亲密,只同贾铮站在一起。
徐少远笑道:“刚刚谈到了外交政事,邬国人最喜军武,好歹从前也与新眉国并肩,可如今他们的英雄好汉皆已逝去,而邬国的制度也不如从前,我们几个正辩论着这其中的原因呢。”
“我倒以为是邬国朝中内乱,匹夫终究不敌谋士的。”工部尚书感慨道。
“这又如何,事态变迁,人事尚如此,何况一个国家,邬国夜郎自大,不愿与各国友好往来,一个国家在强大也不可与诸国共敌,衰败不过是时间问题。”徐少远指着棋盘上的棋局,层层交错,眼花缭乱。
“弱国不论外交,何况如今邬国有我们扶持着,奈何他邬国君子有志,但实力条件在,也是空悲伧。”贾铮也同意徐少远的说法。
“一国之中辅弼各有千秋,但时势造英雄,君子谋时势,两者缺一不可,若双方都起矛盾,那么国必败。”元稹许倒是同工部尚书有异曲同工之见解。
贾铮细细听来,元清猗又说:“诸多无奈与感慨,凭成败来断定是否名流千古尚不可取,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有朝中缘故,也有外交之因也未可知”元清猗想了想,“不过如今看来,邬国能支撑到现在,也算不可忽视,只求真心依附大元才好。”
徐少远笑道:“殿下心胸宽大,只是这国与国之事尚不会如此简单,但殿下年纪轻轻,能想到如此也非常可喜了。”
后来又谈论了不少,元胥的生辰办得很隆重,元清猗也乐意放松一回,只是没有看见吴蓁儿,心下有些担忧。
话说吴蓁儿去探望了身为丞相夫人的舅妈,丞相夫人留了她安寝,舅女两个相处甚好。
晚间,元鸯悄悄送了碗碎梅羹去凤妩宫,却没到元清猗手上,云葵来禀报了此事。
第二日,有一侍卫偷偷见了元枫:“陛下,文思公主命身边婢女送了一碗碎梅羹给皇女。”
“朕怎么不知道?”元枫眼神突然凌厉。
“偷偷送去的,那婢女说那羹里头有毒,放的些许鹤顶红,不过到宏武门就被拦下了。”
元枫大怒:“元鸯也太放肆了!”转念一想,问:“如何被拦下了?宏武门的侍卫还专门管起这些来?”元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