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毁了我与南浔吗?”
“你们的婚约不过是玩笑而已,你何必为了他与我生分了,值得吗?”
白琉珺点点头:“值得,我爱他。”
元清猗流泪,她又说:“清猗,你才情横溢,城府极深,运筹帷幕,就连我爹也忌惮你三分,可是你不懂什么是感情,你对顾南浔只是仰慕,纵然我佩服你,可是,你依旧是个冷血无情的,你可知道!”
“你说的没错,我非常羡慕你,爱你的爹娘,无忧无虑的生活,多轻松啊!可这些我都得不到。”元清猗望着她,飞雪沾湿她的衣衫,在雪夜中,又冷又黑,她的心里宛如刀割!
猛的,白琉珺“扑通”跪了下来,她拽住元清猗的裙角,卑微地将头埋得极低,哀求道:“求求你,清猗,把他让给我,我爱他,非常爱他,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知道陛下很疼爱你,但是你知道你一旦同他结了亲,有多少人会虎视眈眈,我不能看着他陷入危险!”
元清猗冷漠地俯视她,轻笑一声,鄙夷地说道:“我不答应不可是吗?”
“我知道你如今成了皇女,急需揽权,我可以让我爹帮你,等我与南浔成了亲,我也可以让轩王势力依附你,只要你从此将南浔认做陌生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白琉珺将头埋得更低了。
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镇国将军与轩王的权力,本该,情爱一事与她无缘,杨采撷的死,这些就必须断绝,但几年的相处,哪里能说断就断,她捂着疼痛的胸口,哭得喘着气,仰天喊道:“啊——”
缓缓开口:“我这样的人,不配他,好好待他,别忘了你的诺言。”
白琉珺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忙道:“谢谢你,清猗。”
她,果然无情。
元清猗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去,正巧云葵追来,见跪在地上的白琉珺与在雪中走来的元清猗,两人都哭成了泪人。
云葵搀了元清猗:“殿下,你们怎么了?”
元清猗一脸悒悒不欢,眼神空洞,自嘲一声:“无事,不过做了场交易。”
元清猗扶着云葵,心恸的感觉让她浑身无力,几步下来就要往雪地上跌去,云葵忙扶了,也哭了起来:“殿下何苦。”
“哭什么,咱们离目标又进了一步,你不开心吗?”说着替云葵拭泪,自己却伤心得泪水花了眼。
雪中悍刀行,尽管元清猗身披狐裘,却暖不了她心冷;犹如故人归,往后,她就再不能称呼一声“浔哥哥”了。
杨采撷死时,她一面都没见上,如今顾南浔也要在她的记忆里抹去,自难忘,谁言殇,不过认做是缘分已尽罢了。
她拿出顾南浔送她的净安玉:“有你在,足矣。”
今年第一场大雪,也是一次大变故。
阳光正好,微风不冷,元清猗窝在床上休憩,忽的外头吵吵闹闹的,太监尖细地传来,由着太远,还听不清说什么。
云葵破门而来,她一脸惊惶,元清猗意识到大事不好,一下子跳下了床,等着云葵说话。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元清猗听清了太监说的:“皇后娘娘殡天了!”
云葵急急扶了元清猗:“皇后娘娘殡天了!”
“怎么回事?”元清猗更了衣,望宁寿宫赶去。
“毒发身亡。”
“哪来的毒!”
“就是元宵那晚贾贵妃送来的花灯,太医查出,里头有侞毒,皇后娘娘念佛,那佛珠沾不得侞毒,两者相触,便是剧毒!”
元清猗问:“就这么简单?她贾贵妃好歹也是贾铮的女儿,怎么会使这种招数,宁湘已经在冷宫了,后宫里她一人独大,她用得着去送死,害死皇后?”
云葵也点点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