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猗卧在鸾凤塌上,慵懒地用手撑住头,若隐若现的妖娆曲线勾人魂魄,她眼中带光,话语如微风细雨般让人陶醉,可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怜悯,仿佛地狱走出的恶灵:“把宁姨娘杀了吧。”
死士不语。
元清猗瑟瑟笑道:“然后,抛尸乱葬岗?哈哈!”她面色喜悦,勾起桌上的露花酒送进口中。
平常完还用舌舔舐红唇,晃起酒杯,饶有趣味地歪着头:“再弄花她的脸,别叫人认出了可不好。”突然又面向死士,道:“你说会不会有人挖她的坟,发现没人怎么办?”
死士道:“不会,白家的仆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葬了,白戎不知道,知情的都杀了。”
“哦?那便下手重些,最好谁都认不出,去吧。”
“是。”才说完,人便消失了。
今夜,元清猗睡得格外香甜。
天亮之后,难得舒舒服服地,突然元清猗又喊不舒服,元枫早朝也不上了,奔凤妩宫就来。
话说元清猗哭着告诉元枫那日咬她的是个黑虫子,昨夜梦见,实在害怕,难以入眠。
此话一出,合宫沸腾,加之元枫延迟早朝,白戎呈上一纸罪状,说是小女白琉珺在宁姨娘房中发现的,上抒太师府罪证,唯恐有一日宁鹤要杀她灭口。
上面有宁鹤养毒虫,宁姨娘自幼不小心闯入那养虫的地方,被管事的发现,管事的为了不受罚,将她找了个理由赶了出去,本来也是不受宠的丫鬟生的庶女,宁鹤一时糊涂的孽种,没人关心,可幸好遇见白将军,便想方设法地接近。宁鹤听见消息,威胁她拉拢白将军,如果不成功,就杀了她,宁姨娘哪里舍得白戎,迟迟不肯。上面还有宁鹤以前做的事,都详详细细地写在上面。
可宁鹤依旧自作清高,啐了一口:“哼,白将军造价可是煞费苦心啊!”
白戎性子强硬,听宁鹤不服,道:“宁太师眼睛也瞎了?这上面可是宁姨娘的笔迹,你在好好看看,再说有没有污蔑你!”
元枫命大太监关衡递给宁鹤看。
宁鹤细细看来,脸色早已青紫,咬牙道:“老夫还是逃不过奸人的戕害!”
元枫冷笑:“单单一件私自养毒物就够治你的罪了!”
挥手道:“陈道天,快去查封了太师府!”
皇司尉总督陈道天躬手领命:“是!”两袖一挥匆匆离去。
宁鹤怒火中烧,仰天长啸,似又想到了外甥女宁湘,便束手就擒。
不久,陈道天传来消息,宁鹤的确藏有毒物,且还有多番罪证,譬如暗杀紫衣侯,嫁祸左右副御史等。
元枫当场大怒,下旨诛杀宁太师府。
宁皇贵妃苦苦御前哀求,不料陛下盛怒,将她禁闭三个月。
此时贾贵妃风头急盛,贾铮在朝中越发如鱼得水。
可碍于领侍卫内大臣,倒还安静。
兰贵人拉拢了贾贵妃,博得盛宠,加封蕙婕妤,因为宁太师一案涉及几位要员,其父因此升为从一品定国公,刑部尚书徐少远在元清猗的提点下越做越好,忠于陛下,受封太师一职,为徐太师,宁鹤的余党想依附徐少远,却不知徐少远决绝不应,元枫见他如此,才舒心很多,唯恐又多出一个宁鹤来。
此刻,朝中最重要的,最位高权重三个要职官员:丞相贾铮c领侍卫内大臣齐烨c太师徐少远。
其中除贾铮,另外两个皆是元清猗的人,徐少远是元清猗暗中提拔的当朝状元郎,而齐烨则为长孙皇族旧臣,同白戎是一样的。
元清猗少不得轻松许多,可宁皇贵妃之女文思公主元鸯却闯进凤妩宫。
此女丰腴,却普通,比不得元玥单纯清丽,比不得白琉珺出水芙蓉,更比不得元清猗牡丹怒放,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