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你在走神。”薄璟凉的气息洒在晏舒的耳边,暖暖的,微痒。
晏舒回神后,动作迅速的朝一旁撤去,她的动作很灵巧,如滑手的鱼儿般,轻而易举的从他的手中溜走。
薄璟凉没有任何举动,在她的兵面前,面子还是要给她留着的。
“薄少将,请问你还有事吗?”晏舒的眼角偷偷的睨了一眼她手底下的新兵,心中在思索薄璟凉先前的话,她手底下的兵应该不会想歪?
晏舒不太确定,毕竟在部队里的消遣少得可怜,思想偶尔怪异一下,也是难免的,就像在大澡堂洗澡,肥皂万一真的落地了,也不可能不弯腰捡起。
“中校,距离上将验收你的试验成果还有一个月了,不知道你的训练进度到了哪一步了,可否演示一番?”薄璟凉问道,他动作缓慢的摘下手中的白色手套。
晏舒正色道:“好的,少将。”
晏舒从来不会将公事和私事搞混,就算她和薄璟凉发生了关系,可是在军营里,他们依然是阶级分明的上下级关系,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同样不能让她对薄璟凉的敬畏减少几分。
她朝草地上一个小队的新兵们走去,神色一如既往严肃的说道:“士兵们,起来给长官们演示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
士兵们动作整齐划一的起身,行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大声答道:“遵命。”
薄璟凉掂量着手中的白手套,手套轻轻的拍打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上,他看了一眼树荫外的似火骄阳,阳光下,一身野战军装的晏舒身姿挺拔,犹如松柏般挺立着,她指挥士兵的命令不急不缓,游刃有余。
十年不见,在这十年中,薄璟凉错过太多时机,他灰绿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汪碧绿,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士兵最前方指挥命令的人身上,从未挪移开过。
晏舒毕业的那一年,薄璟凉就试图向上级报告,申请前来,可惜无果。
他的申请要求被一压再压,后来上级试图用这要求令他前去完成一个需要卧底的任务,这么一去,就是五年的光阴。
后来陆陆续续完成了大大小小不一的任务,他肩上的军衔一直在变化,步步高升,而申请要求却始终不被上级批准。
十年过去了,当年他看好的小豹崽如今长成独当一面的军人,再也不需要他的教导,再也不需要他的庇护。
薄璟凉欣慰的同时,心中不免得多出了一分酸涩的不舍。
演习完毕,薄璟凉看着汗水从她的额角滑落,滴落衣襟内,汗湿夹衫,他的眸色变换了下,等她龙行虎步的朝他而来,报告训练的进度时,他忍不住问:“中校,晚上有空出去喝一杯吗?”
晏舒诧异的看了一眼薄璟凉,在思索他这话的真实性。
军营禁酒,夜晚还有宵禁。
不过,对于高级军官来说,宵禁可以忽略不计。
晏舒皱了皱眉头,正色道:“薄少将,这里不是你的国度,失陪了。”
薄璟凉是米国派来和中方交接一项国际秘密任务,委任前来的高级军官。
薄璟凉目送晏舒离开,他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动作慢条斯理的穿拎在手中的白色手套。
副官在他的身后眼观鼻子鼻观心,暗道:中校这是明目张胆的拒绝薄少将?
他们的关系,难不成不像他那天早晨他看见的那般?
不然为何晏中校会拒绝薄少将,这可不像中校的作风。
副官沉吟,没想出一个所以来。
薄璟凉已经抬步离开,士兵们的送别呐喊声吓醒了发呆中的副官。
背对着薄璟凉,坐在草地上的晏舒在薄璟凉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她摇了摇头,令薄璟凉的身影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