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深指尖有节奏的敲打桌面,一下又一下。
微风把远方的歌声传来,吹入耳中。
慕云深指尖敲打桌面的动作一顿,电话应声而响。
他挑了挑眉,对于邵延的高效率大为赞赏。
“喂——”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率先拨打电话的苏夏天愣了半秒,而后站在阳台,眺望底下来往的行人,说:“劳我们的慕大总裁费心思了。”
慕云深没说话,搞不太清楚苏夏天这话的意思是说关于田雪的事情,还是关于他通过邵延找到意浓浓,再通过意浓浓告诉她这事儿费了心思?
“夏天”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好了,不跟你闹了,今天学校举办了开学典礼,想必不久之后就要新生军训了,军训我可没时间理你。”她的指尖扒拉了一下纱窗,没有好气的说。
“你可以不军训的。”慕云深往椅垫后一躺,架起修长的双腿搁在办公桌上。
“哦,听慕大总裁的意思,这是要以公谋私了?”她听见室内的声响,看了一眼被推开的门,压低了声音。
“慕太太晒黑了我会心疼的。”慕云深软了口气,柔声说道。
当男人说起情话来,总是比什么海誓山盟都要来得猛烈。
苏夏天哼哼唧唧了一下,没理会他,隔了会儿又说:“你和浓浓的小舅还是旧相识?”
“嗯,”慕云深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多年前的好友,想必你还记得邵延这个人,他是你室友的小舅。”
苏夏天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世界真小,同时又为了慕云深好友邵延一本正经的说她家男人找她有重要事,电话都打来这里而面红耳赤。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慕云深这家伙倒好,玩什么曲线救国,这样一来意浓浓和尉迟敏敏一个劲的用促狭的语气问她,我们家夏天的男人是谁啊?
害得她绞尽脑汁,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归结为一个玩笑话,不过信不信是意浓浓和尉迟敏敏的事情了。
很显然意浓浓的心思并不在慕云深找苏夏天这一件小事上,她可以尽情的掩盖一切,因为初识意浓浓时她惯性的扯慕云深是他哥哥的这一个小谎而用另外的谎话填补而感到稍微的内疚。
此番,苏夏天听慕云深提起邵延这个名字,关于过往的记忆犹如潮水般蜂拥而来,惊得她没得失了声。
邵延此人,她五年前曾有幸见过一面,模样是极为俊俏的,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儒雅,与慕云深站在一块儿,她便深谙此人斯文败类的人设。
那时年幼的她私以为,能与慕云深玩到一块儿去的男人,自然都是同类的斯文败类。
只是没想到,五年后她会与邵延的外甥女成为室友。
真是巧合。
“夏天,我想你了”慕云深冷不丁温声道,低沉得好似大提琴的嗓音配上温言细语,很容易俘获少女的心思。
苏夏天耳根红透了,她轻轻的细细的“嗯”了一声,而后又是许久的沉默不语。
苏夏天很庆幸慕云深没有提田雪,她并不想知道太多关于慕云深过去老情人的事情,反正眼下也没有田雪什么事儿了,对于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凌厉手段,她愕然的同时心头又有几分快意。
同时又有几分心惊。
有朝一日,他厌弃了她,会不会同样如此决绝?
“下午下班,我去你学校见你一面?”他问。
苏夏天想了想,下午好像没有什么事儿,遂而同意。
下午两点的时候,尉迟敏敏兴冲冲的跑过来对苏夏天说:“夏天,听说理工和我们学院有篮球比赛,要不要去看看?”
苏夏天摇了摇头,